只是,跟前这女人死死地护住怀中那个手提袋的动静实在太令人觉得怀疑了,难道,她还隐藏了什么秘秘不成?想到这,李文瀚嘴角一勾,问道:“穆千玥,你手提袋里头是不是藏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穆千玥闻言,心脏猛地一个紧缩。
“我看看!”男人说道,就大步向她走来,穆千玥一惊,只能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然而此刻她脸上的神色让李文瀚觉得更为可疑。
就在他将她逼到墙角的那一瞬间,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随即,是一阵娇滴滴的声音:“文瀚,你在里面吗?”
李文瀚垂眸看了眼前的女人的一眼,淡淡地回道:“在!”
“我有事找你呢,我可以进来吗?”门外,谢曼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穆千玥趁男人走神的一瞬间,悄悄地伸手,迅速将手提袋夹层的病历抽了出来,纳入睡衣之内。
“还是我出来吧。”李文瀚说道,说话间,他伸手一抽,动作带着一丝粗鲁抢过她怀中的手提袋,随意翻了翻,见里头只有一些钱包、钥匙、纸巾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看到什么可疑物体,他将手提袋塞回她怀中。
“既然医生让你好好休息,你就在房间里好好呆着吧,别再到处乱跑了。”丢下这话,他转过身,冷冷地走了出去。
他关上-门的那一瞬间,穆千玥一双黑眸一沉,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方才自己是太过激动紧张了,‘扎’地从床上冲下来那一瞬间,下腹就已经传来一阵的抽痛,她是死死的强忍着,才没有当着那男人的面伸手扶上肚子。
此刻下腹面又是一阵的难受,她站在原地不敢乱动,一只手轻轻地扶上肚子,缓缓地吸着气----BB,妈妈又让你难受了吗?对不起---
她在心底一声声给肚子里的孩子道着歉,而门外却有一阵男女的调笑声传了进来,穆千玥脸也一沉,不由得徶把徶嘴:“狗男女,真不要脸---”
这一男一女,仿佛刻意恩爱给自己看似的,就站在门口不走了,门外不时传来女人撒娇的声音,以及男人低沉的说话声,听在房中人的耳中,格外的刺耳。
穆千玥,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孩子,你一定要保持心境平和,一定不能动气,她不停地跟自己如此说道。暗暗咬着牙,她一步一步,步履缓慢地抱着怀中的手提袋地往床榻走去---
小心翼翼地上了床,背椅靠着枕头坐了好半晌,觉得肚子不再那以难受了,这才从睡衣内拿出今天的检验报告,小心翼翼地将它收纳在枕头下的床缝内,这样---即使阿梅来换床单,也不会留意到的。
外头终于没有了那讨人厌的声音,她抬眸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她拿起那瓶安胎药,和着水,吞了下去---
是夜,阿梅端着饭菜走进客户,见床上的女人躺在床上睡得跟头猪似的,阿梅撇了撇,不声不吭地端着饭菜走了出去。
次日清晨,她端着早点再次来到客房,见床上的人依旧躺在床上翻着书,她不由得感到一丝的奇怪----这女人怎么就离开不床了?
她黑着脸走了过去,对着床上的女人说道:“早餐我放在桌上了。”
“你给我拿到这里来吧。”女人缓缓地坐了起来,拍了拍身边的床褥。
这女人是要在床上吃吗?阿梅不由得不满地说道:“你在床上吃,要是将被褥给弄脏了。”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端过来吧。”
见那一向柔顺的这女人此刻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双眸内是少见的强势,阿梅一愣,没再说什么,端着盘子走了过去。
女人将餐盘接了过去:“行了,你出去吧!”那宛然就是一个主子的口吻,让阿梅为之气结,但她却是有怒不敢言,只是悻悻地走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阿梅再次走进客房,见那随意放在床头柜上的早点被吃了不少,而那个女人,又躺在床上睡着了。
这个女人是猪吗?吃饱了就睡,这都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还不愿意起床?
这阿梅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李文瀚从公司一回来,她就非常积极地跑去向他如实禀报了。
于是,客房中就出现了这么一幕。
李文瀚站在床头,望着那以自己昨天离开之时一模一样姿势躺在床上的女人,他那一张英气的俊脸紧蹙着:“阿梅说你都躺了一整天了,你就不怕骨头生锈吗,下床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