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特助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就被会议室内的景象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糟糕,原本洁净的会议室此刻是一片的狼藉,地板上散落了一地的资料,而那小女人则一身狼狈的蹲着身子在埋头收拾着地上的凌乱,眼角挂着泪---。
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金特助不由得后悔,方才听到她的呼叫声之时,自己就不应该阻止保镖冲进来的。
金特助快步走过去,他一心以为那男人是绝不对会这个女人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的。然而在看到她手背上一片青肿之后,他怔住了,怎么会?李文瀚竟然弄伤她了,这明明是他如此珍视的人。
“夫人,这里我来收拾就可以了,您休息一下吧。”金特助站在她的跟前,将说话的声音尽量放柔。
女人却摇了摇头:“不用。”说话间,她的手都不曾停顿,一张一张地将捡起来的资料整理好,此刻她的情根本无法平复下来;有点事情做反而会让她好过一点---
弄着弄着,她眼眶不由得一红---自己是不是错了,是不是应该一开始就将孩子的事告知他,若他真的不想要,那她也没有办法,就打掉吧!她心灵脆弱的想着---
片刻后,当她意识到自己有这样的念头,不由得一惊---穆千玥你怎么可以有如此自私的想法,这是你梦寐以求的孩子,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她不由得暗暗咬着下唇,就在此时,感觉肩膀一沉,一件外衣披上了上来,她愕然侧头,但见自己肩膀上披着一件西服外套,外套上残留着淡淡的体温,她的眼睛不由得一热,不由得仰头,望着跟前的金特助轻轻吐出两字:“谢谢---”
金特助冲着她淡淡一笑,也蹲下身子,与她一道收拾着地上散落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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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军轻叩了两下门,就推开门走了进去,没想到他刚走进去两步,就听得前方传来一阵相当阴冷的声音:“我说了,任何人都不可以进来。”
孟军闻言,不由得愣了一下,抬头,但见李文瀚背对着自己站在那将近两米高的鱼缸前,鱼缸内的彩色鱼儿摇晃着漂亮的鱼尾在水草中游来游去的,完全感觉不到主人混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怒气。
说话的语气就这么冲,这男人向来冷静自持,此刻这状态却是少见。
面对他的怒气,孟军却也不甚为意,他大步走上前,对着这背地着自己的男人问道:“瀚少,是谁这么不长眼的惹恼您?”
听到他的声音,李文瀚转过身来,一张英气的俊脸紧绷着,脸色的确有几分难看,看来当真是被气得不轻。
李文瀚没有答腔,只是望着他问道:“有什么事吗?”
面对这男人的追问,孟军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不由得脸上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是的,关于石斌国的事。”
李文瀚闻言,举手冲着他示意了一下,两人走到那皮质沙发上坐了下来。
孟军一刻也没敢耽搁,将自己最新掌握的消息一一向李文瀚禀报了,李文瀚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阴冷,待孟军将话说完,李文瀚脸上闪过一丝阴狠之色:“这石斌国还真是个老奸巨滑,没想到在那样危急的关头,他竟然还能给自己留一手。”
“是的,他将那批冰毒私藏的地方当初连他几个心腹都不得而知。保密工作做得相当的严谨。直至早段时间,他觉得时机成熟了,才让他的两个手下将东西找出来,现在几人正张罗到处找买家。”
李文瀚冷冷的点了点头:“好好监视下,这一回我要他一锅熟!记住,不要让他发现我们的丝毫蛛丝马迹。”
闻言,孟军不由得说道:“不会的,他姓石的现在就跟个缩头乌龟一样藏起来,大小事都交给那个波仔和光头代他处理,这两人虽然也是个狠角色,可是却偏偏缺了两样东西,就是警惕性与头脑。现在他们两人的行踪已经全数掌握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两人竟然混然不知,石斌国现在也还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呢,事情一切进展得很顺利,只是---。”说到这,孟军不由得打住了。
“怎么了?”李文瀚抬眸往他身上一扫。
“我们的一个人,在追查的过程中,与波仔其中一个线人发生了摩擦,虽然最终将对方制服了,可他也被捅了几刀受了重伤,现在在重症室内呢。”说话间,孟军的心情不由得有几分沉重。
“很严重吗?”李文瀚皱了皱眉。
我刚从医院赶过来,他刚做完手术,医生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日后恐怕就要丧失劳动能力了,现在人在ICU房内观察。
闻言,李文瀚的双眸沉了沉,随即,他一脸慎重地对着孟军交待道:“他的后半生我们集团就负责了,你去好好处理,安抚一下他的家属。”
“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