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的期望和底线本身就很扭曲。
她是希望能与胡克相伴终生的,但她也受不了被虐的日常。
所以她的与丈夫彼此「妥协」达成协议:他可以换个虐待的对象(这样她就不会再遭受折磨),但他只能与她当夫妻(这样他的身体还属于她)。
所以她一次又一次骗女孩儿上车,把她们绑架回家,配合丈夫编出关于「公司」的谎言,对科琳的悲惨遭遇无动于衷。
她的崩溃完全源于自己的利益被侵犯,即使是后来帮助科琳逃走,她的目的也并非出于想解救对方,而是为了消除竞争对手。
她的内心依然爱着胡克,即使他从她15岁认识后就开始鞭打虐待她,这份爱也并没有消减。
所以她会反复恳求科琳不要报警,让自己来改造胡克,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在作证时痛哭失声的缘故。
她觉得很委屈。
她的委屈在于他违约了,他辜负了她的爱和忍耐,所以现在她不得不也违约将他送进监狱。
但这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结果。
她真正理想的生活,是丈夫找来一个听话的奴隶,痛苦和虐待由奴隶承担,而丈夫依然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那么科琳呢?很多人把她的状态解释为「斯德哥尔摩症」。
「斯德哥尔摩症」源于1973年8月的一个抢劫案,两名罪犯在抢劫斯德哥尔摩的一个银行时,挟持了4名银行职员。
虽然最后劫匪投降被捕,这几个职员却明显心怀对他们的同情和怜悯,甚至感激。
后来人们把这种心理现象称为「斯德哥尔摩症」又或者「人质情节」。
胡克对科琳的做法与那两名劫匪很类似。
首先是利用恐惧来控制对方。
从一开始突如其来的绑架,长期禁锢在黑暗之中,到日常的殴打,限制她的饮食排泄等等,创造出一种她必须完全服从依赖于他的环境,从而击溃她的理智和抵御之心。
在囚禁她的期间,不断用残暴手段虐待她,威胁她的生命,给她带来巨大痛苦,但有时又会给一点甜头。
比如会偶尔把她从盒子里放出来一下,给她一卷手纸,一个收音机,又比如会告诉她,自己替她在「公司」面前多方斡旋,才换取了她和家人的安全。
这种出人意表的起伏反转,就会令科琳不由自主地产生感激和庆幸的心理。
如此恐惧和感激相交错的状态,也使她完全无法建立起任何有效的心理防线。
在审判期间,胡克曾经提出要将科琳在被绑架前的生活作为证据呈庭。
比如她曾经是个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