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思慢慢转身看了一眼太子,正好两人的视线在这一刻相遇。
这次姚思思没有说话,而是直直的看着太子,因为在姚思思看来这话没有解释的必要,而他并不是想要知道自己说什么,而是在心中认定了这就是自己做的,可这个时候姚思思,知道她绝对不能因为一时的气愤,把这事情应承下来。
毕竟,不管怎样,现在那人毕竟是皇后,虽然这皇后中毒的事情绝对不会是真的,可她突然失去了要揭穿的想法,因为这一切都是多余的了。
“为什么,就算是母后再不好,可她也是本王的母后,就算是你的母亲也中毒,可他们不是都好好的活着吗?你为什么一定要置母后于死地?”
“然后呢?不知道太子殿下还有什么要说的?”好像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让她觉得震惊,既然太子都已经知道,显然连父亲母亲的落脚点,就算是现在不知道,相信,不久也会知道。
突然觉得,好像她份心费力做的一切,原来在太子的眼中,就如同是跳梁小丑一样,在他的眼中都无所遁形。
谭兰在听到这话彻底的愣住了,不明白这明明死了的人,怎么还好好的,可是看到姚思思的表情,不知道是伤心过度,还是这一切都是真的,竟然全无表情。
姚思思等了许久,没有在听到太子说过一句话,就连眼神都没有变,而原本强撑在心中的那口气,在此刻,却不能再撑下去了。
只是让谭兰扶着她往外面走去。
太子一直看着姚思思的离开,没有挽留,只不过他的另一手紧紧握成拳,哪怕开始流血,太子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
不知道过了多久,松同从外面走进来,在太子的耳边说了一些话,只是看到太子竟然一连退后几步,要不是有松同扶住的话,也许,太子连站都站不稳。
太子缓缓抬起那原本出血的手,此刻慢慢展开,而他的手中赫然就是当初姚思思戴在脖子上的那块造型奇特的石头。
不久,姚思思和谭兰站在太子府门口时,看着眼前这偌大的太子府,想到她来的时候,是何等的风光,可是当她离开时,却是如此的狼狈。
谭兰扶着明显有些站不稳的姚思思,小声的问道“小姐,我们回将军府吧?”
姚思思从太子府这几个字中收回心思,看着那在手中的手帕,这都是老夫人送给姚思思的手帕,每块都绣有一个‘思’字,这就是姚思思除了身上的这身衣服,唯一从太子府带走的东西。
对于那些身外之外,并不是她姚思思用自己的努力得来的,自然不该属于她,而,这手帕不同。
在夜晚这凄冷的街道上一直有两个身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往前走的两人没有回头,更是没有发现在她们的身后一直有一个黑影站在远处,一直看着姚思思一步一步的离开,一直等到,再也看不见姚思思的时候,那人转身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同时看着姚思思离开的人还有另一个人,不过他此刻就是站在太子府中的大树中,他在刚才的那个黑影离开后,他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落在太子府院中。
就在他落下的那一刻,松同、王封立刻上前,而何成、何华跪在他的面前。
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原本还在建安楼里伤心的太子。
太子的脸上有些阴冷,看着那跪在地上的两人,沉声吩咐道,“你们誓死保护太子妃的安全!”
“是。”何成、何华两人同时开口。
不久,当太子出现在皇后的百丽殿,看到在这个时候了,整个百丽殿却灯火通明,而这里却只有皇后一人。
太子来到皇后的面前,并没有如同以往的热络,说出来的话,近乎冰冷,“母后这回满意了?”
皇后看着眼前的太子,她没有想到自己养的好儿子,竟然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当初他看不起的女人,做到这一步。
原本还想要说些官面话的她,此刻突然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
“满意!”
“什么时候放了姚正楠和吴梦晗?”
“怎么?”皇后突然猛的一下拍了眼前的桌子,并顺势起身,一步一步来到太子的面前,“难道还想让那个女人待在你的身边,还是,你忘记多年前的事情了,本宫告诉你,你应该知道现在姚思思的腹中可是怀有司徒夜的孩子,你该知道……”
太子一脸平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面无表情,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皇后失去了以往的威严,“你真的是我的母后吗?”
有些事情不说,并不代表着不知道。
……
大地回春,原本是该是春意盎然的春天,可是北玉国竟然主动出兵,而这次明显来的凶猛,一时间战火连天!
边疆战场烽火连天,几次失败后南凤国节节败退,后由姚高义率领的军队虽然扭转了频频战败的状况,可也只能也略有小胜,这是把失去的土地收回一些,若说能一次把北玉国赶出南凤国的边境,有些不现实。
边疆的战事吃紧,周围有些别国的势利隐隐开始蠢蠢欲动。
这样的战场中,姚高义也已经战红了脸,在你生我死的烽火中,恢复以往他血性男儿的一面。
姚高义的书信一封封寄往京城,为的就是担心姚思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