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茉眠又好气又好笑。
他这样子,像极了小时候家门口那只流浪猫。
自已喂了它大半年,结果就因为有次开门不小心踢到了它的脑袋,之后死活不肯让自已摸。
每次她一伸手,它就像薄忱垣现在这样,偏头躲开。
流浪猫自已是捉不住,但是对付薄忱垣她有的是办法。
她盯着薄忱垣看了几秒,踢掉鞋子爬上床,骑跨到他身上,伸手就去解他的衬衣。
薄忱垣被她突如其来的操作,弄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之后,就挣扎起来。
平时江茉眠可能压不住他,但是此刻发了烧的薄忱垣就跟病猫一样,江茉眠三两下就把他衣服解开,露出了大片胸膛。
“江茉眠你要不要脸!”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烧的,薄忱垣这会儿整张脸都是绯色,就连脖子都是淡淡的粉。
江茉眠骑跨在他腰上,突然有种掌控这个男人的感觉。
该说不说,感觉还挺好。
她将体温计塞到薄忱垣腋下,帮他盖上被子,学着网上霸总调戏小娇妻的语气跟薄忱垣说,“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我没见过,老夫老妻了,要脸干嘛?”
薄忱垣气得咳了起来。
江茉眠帮他顺着胸口,安慰道,“我都不嫌弃你在我面前坦胸露乳,你还矫情上了。”
薄忱垣嘴巴都要气歪了,他刚想张嘴训斥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结果一张口,她就趁机将药塞到了他嘴里,快速捏着他的下巴往上一提,那药直接滑进了喉咙。
薄忱垣本来就不舒服,被她折腾得想发火,结果还没开口,就对上江茉眠弯成月牙的眼睛。
“怎么样,不苦吧。”
不知怎么,他突然就发不起火来。
薄忱垣没好气道,“你自已塞一颗塞到喉咙里,看你尝得出来味吗?”
“吃药就得这么吃,你放舌尖上肯定要苦的,要不是你把杯子摔了,我也不至于这么喂你。”
说着爬下床,从自已那边的柜子里摸出一包果脯,“吃一片这个压一压吧,酸酸甜甜,味道很好的。”
说着将果脯放到了薄忱垣嘴边。
薄忱垣刚想说不吃,同样的招数,再次塞进了他的嘴里。
跟江茉眠说的一样,酸酸甜甜。
本来人发烧的时候,舌头就有点尝不出味道,但是这种酸甜突然在口腔里爆开,就像黑白画里多出的色彩,瞬间让人心情都明媚了几分。
等薄忱垣吞下后,才想起一个问题,“你手洗了吗?”
江茉眠动作一顿,含糊地“嗯”了一声。
薄忱垣瞬间就明白这女人没有洗手,他黑着脸就想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江茉眠一把捂住他的嘴,“我手又不脏,你别把药吐出来。”
薄忱垣被她捂得喘不上气,愣是将那果脯咽了下去。
他实在是没力气推开她,攥着她的手腕示意她松手。
江茉眠说,“你咽了吗?”
薄忱垣没好气的瞪着她,半天才不情不愿的眨眼。
江茉眠这才松开手,结果下一秒,薄忱垣不知道哪里爆发出的力气,猛地勾住她的腰,用力一翻,便将她压在身下。
他扣着她的脖子,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你再敢捉弄我,你信不信我剥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