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谦谦被带到向竹面前后,规规矩矩地坐在那儿,脸上带着几分和善,举手投足间还真有那么一股子稳重劲儿,竟让向竹在一瞬间恍惚觉得,他好像是个挺不错的好男人。
可还没等向竹再多打量几眼,马谦谦就皱着眉头,满脸不悦地冲着向竹他们嚷嚷起来:“为什么把我们捆起来呀?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平白无故地限制我们的自由,到底想干嘛呢?”
向竹神色淡淡,语气沉稳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我们是灵族,没有为什么。”那话语一出,仿佛就给这件事定下了不容辩驳的基调,让马谦谦后面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儿,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反驳了,只是一脸愤愤地瞪着向竹,心里头满是不服气。
向竹目光平和却又透着一丝审视,看着马谦谦问道:“对于你的家庭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马谦谦微微一怔,随后梗着脖子,一脸不在意地回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呀,我……我们家里好得很呢,没什么可说的呀。”
向竹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又问道:“是吗?那对于朱勉呢?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话一出口,马谦谦顿时像是被击中了要害一般,脸上的从容瞬间消失不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自然地反问道:“你怎么这么问呢?”那躲闪的眼神和微微发颤的语调,仿佛在掩饰着什么,让这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向竹静静地看着马谦谦,一脸诚恳地说道:“抱歉啊,我本无意于问你的这个家务事,只不过细想一下,对于你的一生而言,可能真正能稍微谈一谈的,也就是与朱勉的婚姻了呀。”
马谦谦听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透着警惕,语气不善地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吗?”
向竹神色严肃起来,语气沉稳地回应道:“没有什么目的,因为,嗯,如果你还有一丝理智的话,你也要知道,选择灵族是你唯一的生还之路了。”
马谦谦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地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向竹目光变得锐利,直视着马谦谦,缓缓说道:“你做了什么事情,那些个见不得人的勾当就不用我再为你揭开了吧。”
这话一出,马谦谦顿时脸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冒出,瞬间汗流浃背。他只觉得自己那些过往,那些藏在暗处、不方便在明面上公开的一些事情,此刻就好像被人用探照灯直直地照着,无所遁形,每一个细节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马谦谦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下完了,他清楚自己已然没有了退路,此刻必须要面对自己曾经犯下的那些过错了,只是心里仍在慌乱地想着该如何应对才好。
向竹目光紧紧盯着马谦谦,继续追问道:“你有爱过朱勉吗?”
此刻的马谦谦就像是一个突然放下了全副武装的孩子,没了之前的强硬,只是语气平淡地说道:“她是一个挺好的女人。”
向竹却不依不饶,又严肃地问了一遍:“那你爱过她吗?”
马谦谦这次回答得很干脆:“没有。”
向竹冷笑了一声,质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娶她呢?”
马谦谦一脸坦然,仿佛觉得这事儿理所当然,说道:“因为她家很富有,很殷实呀,跟她在一起感觉挺不错的,有很多的便宜可占,你知道的。”
向竹皱了皱眉头,摆摆手说:“我不知道。”
马谦谦撇撇嘴,接着说道:“还不就是这么回事吗,人活着,她爹朱漆那可是个,怎么说呢,手里会有很多的资源吧。况且她这一个女儿,年纪到了,总得嫁人的吧,我那个时候也是看准了这个机会呀。因为朱勉还是一个比较容易,怎么说呢……”
马谦谦顿了顿,继续说道:“就是她比较容易欺骗自己呗,我稍微使点手段,她也就信了。”
向竹听后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你觉得朱勉有被你骗到吗?或者说她有爱上你吗?”
马谦谦满不在乎地说:“说这个就有点,没什么意义了吧。我认为呀,她可能一开始被某种执念牵引着,她或许也会觉得有一个婚姻,各方面都说得过去,我也就是她的一个选择罢了。所以啊,我不知道她到底爱没爱上我,只不过我反正是没有对她有什么真心的,我就只当是完成一项工作,面子上能过得去就行,其他的我也没多考虑。”
向竹再次沉默了,静静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人,心里想着,他说的倒也没有什么毛病,毕竟这个世界上像他这样的人还真不少,只想着从婚姻里谋取利益,却全然不顾感情的事儿,真是让人唏嘘啊。
向竹看着马谦谦,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问道:“那你既然认为这是一个工作,那你为什么不忠于这份工作?至少在这婚姻里,也该有基本的担当吧。”
马谦谦却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说道:“工作就是工作,也没有什么背不背叛可言呀。既然大家面子上过得去,那我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我的自由,我觉得没有任何人有干涉的权利吧。”
向竹听了这话,又是一阵沉默,眉头微微皱起,似在思索着什么。
马谦谦见状,不耐烦地问道:“你找我谈话的目的是什么?你们会跟朱勉说这些吗?”
向竹平静地回答道:“朱勉已经离开了,她去了另外一个时空,那个时空里面没有谎言,没有背叛,是个能让人安心生活的地方。”
马谦谦一听,顿时冷笑出声,满脸不屑地说道:“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地方?你这话说出来,谁信啊,别是糊弄人的吧。”
向竹神色未变,只是淡淡地回应道:“信不信由你。”那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那个美好的时空确确实实存在着,只是马谦谦这样的人难以理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