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筠并不是第一次接触李逸凡的这把匕首,在三江大坝的小货船上,她曾经用它割断了别人的脖子。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之前她只是对一个被毒品毁了家庭的普通少女而已,可能有点儿自傲,可能有点儿花痴,也可能有点儿小脾气。
但在那之后,在她的刀口划过那个男人的脖子,割断的动脉不断喷涌着鲜血,眼睁睁的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之后,她的人生就再也回不去了。
一个基督徒家庭的孩子,杀人对她而言需要背叛自己的信仰和世界观,那克服多大的心理障碍,她自己从没说过。
但李逸凡现在站在她人生导师的这个蹩脚角色里,他谈不上后悔,虽然他把一张白纸的徐筠已经墨染,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
看着徐筠手里拿着弹簧匕首呆若木鸡的样子,李逸凡有些好笑,对着她说道,“试试看,合不合手。”
徐筠原本还在低头打量着那把匕首,听李逸凡这么说,又抬起头来不解的问道,“怎么试?”
这问题把李逸凡问住了。
的确,让她怎么试?她之前接触刀具可能最多也就是菜刀而已,让她像自己那样把匕首在手里玩儿出花来,可能有点儿难。
想了想,李逸凡说道,“你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吧。”
话一说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徐筠满脸惊讶的看着他,小小的嘴儿微微张开,水汪汪的杏眼里是疑惑,是羞赧,还有一抹坚决。
她把匕首反拿着,抬起手,已经想要去解开她的睡衣扣子了。
“你干什么……我是说你做什么!”李逸凡连忙制止她说道。
徐筠更是不解了,看着他问道,“不是小凡哥你要我脱了衣服么?”
“不是——是我……”李逸凡的语言能力本来就有限,现在更是不知措辞了,他已经看到徐筠第二颗纽扣解开之后,胸前那一抹晃眼的雪白弧线。
“如果是小凡哥的话,什么都是可以的。”徐筠红着俏脸莫名其妙的说道,“今天正是安全期——”
听到徐筠越说越不对劲,李逸凡连忙挥手说道,“打住,打住!我是说让你把你身上那身东西脱了,从今天开始就不用穿着它了!”
徐筠这才明白,是自己会错了意,俏脸上的红霞飞舞,瞬时间就到了脖颈和耳根,那小巧而又精致的耳垂都泛着羞红的光泽。
真是丢死个人了!
少女的心里自言自语,都忘记了要重新扣上已经解开了三颗纽扣的睡衣。
她的睡衣本来就宽松,是李逸凡在软衣坊里帮着买的,总共只有六颗纽扣——第三颗纽扣解开,几乎就无异于胸前打开,把她那少女最美好的风景放在了男人的面前。
虽然两人同处一个屋檐下,春光乍现也好,故意献身也罢,两人之间偶尔的暧昧和肢体接触难以避免,但徐筠也从没有这样羞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