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有羊肉那我俩必须喝点儿。对了,振邦,你哪儿来的钱置办这些东西,你没再干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道振邦眉头一皱:
“看你俩说的,我在监狱里呆的够够的了,还能再干违法的事儿?这些都是我一个朋友给送过来的。”
道振华和道振国心里又嘀咕上了,道振邦有这么有钱又仗义的朋友给他送东西,那肯定是想叫他做什么吧,看来今天劝他进厂的事儿有点难度。
羊肉出锅后,道正阳、道振华、道振国、道振邦四人围坐在桌上,一边吃肉喝酒,一边东拉西扯地聊着。
道振华在桌子下面用脚轻踢了道振国的脚一下,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开口跟道振邦提进厂上班的事。
道振国点了点头,端起酒杯道:
“来,振邦,咱兄弟俩喝一个。”
两个人碰了酒杯,嗞儿得喝了一口,道振国道:
“兄弟,虽说你摊上一个够意思的朋友,给你又送吃又送喝的,可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啊,再好的朋友还能管你一辈子?要我说啊,你还是找个正经工作,稳稳当当地挣钱过日子!”
道振邦翘起一边嘴角,一脸无奈地说:
“你说得轻巧,你当我不想啊?我是个劳改释放人员,什么单位要我这号人啊?”
道振华一看时机到了,立马接起话头:
“那可不一定啊,你要是想正正经经的找个班上,这个事情就包到我们俩身上了,我们去找我们厂的领导说说情,让你来我们厂上班!”
道振邦听到道振华的这个话,脸色一变。心想,今天来我家的那个洪大牛,他说他是道振华和道振国厂的领导。
晚上道振华和道振国又突然上门,劝我进他们厂上班。
这事情之间有联系啊。
但是究竟是怎么个联系法儿,是怎么个原因,他想不明白。
“你们要找的那个领导是不是叫洪大牛啊?”
道振华和道振国两人对视一眼:
“你怎么知道?”
道振邦把筷子往桌上一拍:
“我怎么知道?你们现在吃的羊肉,还有这屋里的东西,都是他前几天送过来的!你们突然都对我这么好,想干嘛啊?”
道振华和道振国心想,果然有难度,但是今天这个事情必须得给洪厂长办成啊,但是劝归劝,还不能把洪厂长交的底给漏了:
“哎哟,振邦啊,我看你小子是时来运转了。俗话说得好,瓦片尚有翻身日,岂可人无转运时?我看你是遇到贵人了,洪厂长就是你的贵人!来来来,可喜可贺啊!”
道振国又转过脸对道正阳说道:
“二叔,振邦可算是苦尽甘来了,我们这厂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我们这儿工资高啊,我跟振华每个月都能领一千五的工资呢!”
“多少?一个月一千五?”
道振邦瞪着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