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回来正好听见在家保护好自己的这句,开口问道;“你要出去吗?”
“嗯,孟府办了宴席,我需要去一下。”
“你过来。”白术摆手叫孟极过去,小声在他耳边说道:“那么多人你会不会露馅啊?”
“没事,不会出错的。”
“那你快去吧。”
听见这句话白术就放心了,还没等孟极走出去,白术就带着墨白研究武林秘籍去了。
“墨云,走吧。”
宴席铺开,宾客云集,美酒佳肴。
厅堂宽敞明亮,孟老爷起身,举杯向亲朋宾客敬酒,孟无漾病好了以后仿佛人都年轻了几岁,声音高亢情绪激动。
孟府本是武将出身,祖辈们开疆破土浴血沙场,后来国泰民安便弃武从商,来到远离国都的这里安稳的生活。但是不管是看着面子还是真的情谊,来的宾客确实不少。
孟老爷饶有兴趣的在酒桌上周旋,孟极则是早早的就在宾客面前露了脸,跟着孟安然跑进房中躲清静了。
透过半掩的窗户看向厅堂的舞曲,父亲爽朗的笑声,平凡人的喜悦好像就是这么简单,一杯美酒,一顿好菜就可以扫去一天的烦恼。
孟极虽然离开了喧闹的地方但是不妨碍他喜欢这样的热闹,他喜欢这些欢声笑语,喜欢听亲人许久未见得问候,只是他没有能够问候的人。
所以在孟极眼里,他只是欣赏,欣赏一个人的喜悦,欢喜于儿子逃离病魔重获新生。
这件事是多么的简单,却又是多么难。
他在人间也不过是短短百年,天地孕育的大妖并不是出生就可以化形得,在深山修了百年,化成人形也只有几年时间便被封印,而在人间短短几年的记忆也丢失了,不知道自己那时过的好不好。
现在想来封印他的人定是顶顶厉害的,也不知是否还活着。
“无漾?无漾!想什么呢?母亲来了。”
孟无漾的思绪被拉回,看见孟夫人赶紧起身行了礼。
孟夫人拦住孟无漾道:“快坐下吧。”
孟夫人看着孟极眼神里透出欣喜来回打量着:“然儿,你看看,你弟弟气色多好,这病终于是好了。”
孟夫人把孟极从椅子上扶起来:“漾儿,我怎么感觉你长高了?回头我去给你重新做几件衣服。”
“要不还是搬回来住吧。”孟夫人好像突然下定什么决心一样继续说道:“我这就命人把院子收拾出来!”
孟极连忙制止道:“母亲!不用。”
孟夫人看着孟极想到了什么眼睛里泪水突然聚集在眼眶:“漾儿,我知道你是因为你娘才搬去哪里的。
那时你还是个孩子,你母亲做的那些事与你无关。我们也从来没有那些事怨恨你。你这孩子心思重,为了让我们母子放心你才搬去的,可是我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啊。
看着你在襁褓里哇哇啼哭,到后来天天跟在然儿身后东跑西跑的。”
孟极一转头就发现要偷偷逃跑的孟安然,被发现后尴尬的笑了笑无声的说道:“我去搬救兵。”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母亲,我在别院都住惯了。”
“那也比不上府里舒心啊,那后面就是山,万一有什么毒虫毒蛇的吓着也不好啊。”
“不会的,母亲,有空你过去住上几日你就知道了,听着溪水潺潺,鸟儿的鸣叫,连风都是温柔的,感觉自己的心都纯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