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玉因为这事低沉了好一段时间,至今都有心理阴影。原本可能快要忘记的东西,今早因为楚凌宇的忽然出现又回忆起来了,只怕心里不好受。
原不原谅的苏南溪没法给赵明玉做决定,苏南溪扔下一句“在这里等着”随后转身出了树林。
再进来时身后还跟着赵明玉,楚凌宇嘴都没来得及张,棍子再次朝自己招呼了过来。
或许是有了苏南溪刚才打的那几棍子做对比,楚凌宇竟然觉得赵明玉这几棍子的力道不怎么疼,也就一般般。
“别打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上次我做那些混账事全是因为一时被冲昏了头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这位姐姐就放过我吧。”
赵明玉打累了,扔掉了棍子,心里好受了不少:“你滚吧。”
楚凌宇抬着一张青肿的脸:“姐姐你原谅我了?”
“你道歉了,我知道了,就这样。”赵明玉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苏南溪看了赵明玉一眼,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文文静静的大嫂也有这么酷的一面呢?
离开前,苏南溪再次警告了楚凌宇一遍,这才跟着赵明玉离开。
赵明玉回头看了一眼屁颠屁颠跟在自己身后的苏南溪,忍不住笑了一声,抬手捏了下苏南溪的脸,这丫头最是贴心,什么都思虑的很周全。
苏南溪有点懵,眼睛微微睁大:“大嫂怎么了吗?”
赵明玉又不说,只摇了摇头:“没什么,我烧了水去倒了洗漱吧。”
“哦。”
姚府
姚明月因为一天花出去四千多两银子,回到家就挨了一顿训,并且被罚祠堂思过一个月。
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她只想着怎么弄死苏南溪这个小贱人!
“娘,你不是答应我了,帮我教训苏南溪那个小贱人的吗?”姚明月抱着母亲的手臂晃了晃,带着哭腔问。
姚夫人不为所动:“明月,你别着急,那苏南溪也不是什么善茬,急不得。”
姚明月一听母亲这个话就猜到是父亲又和她说了什么了,母亲这是敷衍自己呢。母亲虽然护犊子,但是她什么都听父亲的。
姚明月一甩手将面前的茶盏推翻,扭头扑在了桌子上呜呜哭了起来:“爹爹和娘亲一点都不爱我呜呜呜,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们却满脑子都只有利益,你们不管我让我死了算了呜呜呜呜……”
知女莫若母,姚夫人一听便知道女儿这是在犯浑呢,她虽然心疼女儿,可是这事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所以姚夫人就当没听见没看见。
“哎哟我的小祖宗哟,可别再哭了,再哭眼睛都要坏了。”
倒是姚夫人身旁贴身伺候的锦碧心疼的去哄姚明月,她是姚夫人的陪嫁丫鬟,陪着姚夫人长大,后来又看着姚明月长大,早就把姚明月当自家孩子了,对姚明月的疼爱也不比姚夫人少。
姚明月哭的愈发大声了:“我不管我不管,你们要是不帮我以后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了。”
锦碧看了眼姚夫人,帮着姚明月求情:“夫人啊,您快来哄哄小姐吧,她最近夜夜梦魇,现在又哭的这样伤心,可别坏了身子骨啊。老太太还在世时哪里舍得小姐落一颗眼泪珠子啊。”
姚明月听见有人为自己说话,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了。起初是假哭,到了后面越想越难受就真哭了起来,最后甚至哭得脸和脖子都涨红了,吐了起来。
这一下可把姚夫人给吓得不轻,一下就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明月,明月,这是怎么了?快去请大夫!快点!”
姚明月吐的整个胃和胸腔都在疼,她泪眼婆娑的拂开了姚夫人的手:“娘你不是不管我了吗?请什么大夫?让我难受死算了。”
姚夫人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可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娘不管你娘还能管谁去?”
“你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太单纯,哪里会是那苏南溪的对手啊?之前你贸然行动,却别她哄骗着花掉了四千多两银子,把你爹可气得不轻。”
姚明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女儿明明受了那么大委屈,娘亲却不肯帮女儿,女儿只能自己去了呜呜呜……”
锦碧一瞧夫人的面色就知道夫人这是被说动了,于是又添油加醋道:“夫人,咱们做的隐秘些老爷自然不会知道。若是夫人再不出手,难不成就瞧着小姐被一个村姑耍的团团转不成?”
说到此处,锦碧上前一步,凑到姚夫人耳边低声道:
“夫人你也知道,小姐气性大,若是不报了这仇怕是往后日夜都不得安生,只怕会越来越憔悴,甚至会因此与夫人您生了嫌隙。”
姚夫人面色一凌,许久之后淡声道:“五日后是安乐长公主的生辰,长公主在城外的庄子上设了宴,娘会想个法子让苏南溪也去。”
姚明月也不哭了,吸了吸鼻子问:“娘亲?那可是长公主的生辰宴,你要怎么做?”
“一切都交给娘亲,明月你到时候千万别轻举妄动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