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陈狗栓家,闹开了锅了。
河西沿村的这些个老娘们可都真的不是软柿子,七八个妇人一窝而上,逮着陈春梅的老娘周氏,还有大嫂郑氏,以及其他几个女人,那就是一顿猛薅,猛踹,猛挠……
女人的看家本事全都用上了,连掐带咬的,动了全武行。
周氏和闺女,儿媳妇们就遭了殃,头发被薅下几绺子,嘴角也给撕开了,鼻子被捶得直冒血,身上的衣裳更是扯丝挂绺的,狼狈之极啊。
虽然河西沿村的妇人这边也小有受伤,但是,都是轻伤,皮破了,头发散了,鼻青脸肿也没那么严重。
所以说,河西沿村妇人的战斗力,那是杠杠的。
男人这边不用多说,赵二郎以一敌十,几个长拳炮,将老陈家七郎八虎都给揍趴下了。
陈村正等这边都消停了,住手了,才凑过来呵斥两边做什么动手?都是亲戚里道的,有啥话不好说,非得动武扒抄?太不像话了。
陈狗栓被不知道是被谁给“碰”趴下了,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疼得直哼哼,“村正啊,河西沿村的,欺负上门了,你可得给咱们做主啊。”
这个陈狗栓,确实是够狗的了,自己被揍成这熊样了,还不忘了挑唆勾火上眼药,怂恿陈家庄的村民跟赵二郎等火拼。
赵四郎和赵五郎一看,哥俩这几拳头没能揍老实陈狗栓,还想上前再补上几脚,就被赵斌给拦住了,“四叔,五叔,我来。我就不信,陈家庄就没有明白人。”
赵四郎赵五郎见三哥家的老幺说话了,怎么滴也得给这个读书人个面子,便往旁边让了让,放下了已经抬起来的右腿。
赵斌来到陈村正面前,小小年纪却个子不矮,差不多有一米七的样子,晃着刀条一样的个头儿,对陈村正微微躬身抱拳,十分有礼貌。
“陈村正,陈伯父,学生赵斌,这厢给你行礼了。”
陈村正对陈狗栓拿他当枪使,很是恼火,但是,现在不是算自家帐的时候,只能压着火气,面对赵斌这个读书郎。
他知晓赵家三房这个小子,才十多岁,却已经有了读书人俊俏书生模样,当下也不敢太过拿大,微微颔首,道,“小书郎不必客气,只是,小书郎,今天这事儿,伯父我可就要多嘴唠叨几句了。”
“你请说。”赵斌在家娇生惯养拿乔,可在外面人前,那是要多有礼貌,就多有礼貌,对着陈村正深躬应答。
陈村正抱着调和的态度,劝解道,“小书郎,你看……这陈狗栓不管咋说,也是你们老赵家的姻亲。
这亲戚里道的,有啥话不好说的,非得动武扒抄儿?多不好啊?你说是吧?
那什么……今个儿这事儿啊,我不说谁对谁错,都给老夫个薄面,把话说开就拉倒吧。”
陈狗栓一听,心里这个气啊,叫唤声更大了,意思是他受了重伤,挨了打,这么算了,他岂不是吃亏?
”村正啊,陈老四,你不能就这么放了老赵家啊。”他一脸委屈激愤地喊道,“河西沿村都欺负到咱们家门上了,哪能就轻松几句话算了呢?
村正,你可是一村之长,咱们村民被人欺负,你不管的话,传出去,哪还有脸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