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个?找我们东家做什么?”
“我是来特意看你们东家的。”
“我们东家最近身体不大方便,您还是请回吧,请改日再来。”门口的伙计回答得其实没有问题。
沈南微人缘不错,在她受伤之后有很多厨艺学校的学生,甚至是以前的老伙计想要来看看东家。
但是都被伙计们和舒嬿一一挡回去了,理由是沈南微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需要静养,如果人太多反而不利于她养伤。
能每日来看的,除了顾先生的小厮,也就只有顾玉屏和君祁。
这些人几乎每天必到。虽然几乎没有凑在一起过。
但是门口的伙计也已经认识了他们,所以见到都是放行的。
今天这个娇美妇人倒是从来没见过,也没有听说是哪家的东家。
娇美妇人一听,将手中的食盒随机塞给旁边的小厮。
小厮接过去,只觉得轻飘飘的,似乎除了盒子的重量什么也没有。
“原来你们东家是这样难能一见的人物,我倒是从不知道。
只知道将军每日来时,也不曾像我这样吃了个闭门羹。
既如此,我也不便打扰,回去便禀明的将军,往后也不必再来了,不能打扰了沈老板休息。”
伙计愣住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您是将军身边的人。
但我们东家确实身体抱恙,这样吧,您且在这里稍等一会儿,等我去回禀了东家。”
绛红来这里,本也不是简单给个下马威就走的事。
没有见到沈南微她岂能甘心?于是点点头。
恭恭敬敬地引领着绛红步入院内,绛红轻抬莲步,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傲然笑意,举手投足间尽显趾高气扬之态。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那身华美的衣裳上,绛红之色更显娇艳,宛如盛放之牡丹,引得院中伙计纷纷侧目,心中暗自揣度。
“这女子生得如此娇美,莫非是将军府上的正室夫人?只是平日里未曾有所耳闻啊。”一位年轻的小厮低声与身旁的同伴议论,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惊羡。
“嘿,你这就不懂了。”一旁经验丰富的老张,摇头晃脑,一副洞察世情的模样,“现今这些达官显贵,哪个不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家中藏着这等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还嫌不够,总爱在外头招惹些野花野草。”
张大妈闻言,亦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眼神中带着几分同情与不屑,插话道:“可怜咱们这东家,怕是还不知道这世间的薄情郎是如何模样。
可别被这将军偶尔的一两次探望,就轻易打动了心。
瞧这娘子,眉宇间透着一股子不易亲近的凌厉,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众人闻言,皆是一阵唏嘘,目光在绛红与四周环境间游移,有的同情,有的则带着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
绛红似乎感受到了周遭各异的眼神,嘴角的笑意更甚,却未达眼底,只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背影。
日影西沉,天色有些晚了。
沈南微的闺房内,烛光摇曳,映出一抹绛红身影,端庄而坐,眉宇间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凌厉。
绛红一袭深绛衣裙,宛若夜色中绽放的曼陀罗,既美且烈。
“沈姑娘,你这身子骨,怎生得如此娇弱?
两次为人挡箭,是情深意重,还是另有图谋?”
绛红的话语,似春风拂面,却暗藏锋芒,目光如炬,直刺沈南微心房。
沈南微卧床之上,面色苍白,却依旧强撑着笑意,目光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明了眼前之人的身份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