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闪过这一认知,眼睛下意识往客厅的方向看过去。
在对上那双湛黑带笑的眸时,宋羡鱼唇边跟着弯起笑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以为至少要十一点往后。
季临渊目光注视她的脸,声音温柔,仿佛带着柔情蜜意:“十分钟前。”
走过来搂住女孩单薄的肩,“还不换鞋?”
宋羡鱼低头脱了鞋,脚上穿了薄款隐形袜,脸颊变得有些烫,不知道为什么,在季临渊面前,她总有种捉襟见肘的感觉。
季临渊等她穿好室内拖,大手包住她的柔荑,另一手潇洒地斜插裤兜,牵着她走进客厅。
宋羡鱼一眼瞧见茶几上的医用冰袋。
这才想起来遮掩脸上的巴掌印,可显然已经来不及。
季临渊拉她坐在自己腿上,长臂一伸,拿过冰袋,轻轻覆在她脸颊。
感觉冰凉。
宋羡鱼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医院发生的事,心里有股胀胀的感觉,“王诺告诉你的吗?你比我还早回来,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
话是疑问,宋羡鱼却基本笃定事情就是这样。
季临渊把她搂进怀里,说话间,喉结轻轻蹭到她额头,“发生了什么事?”
人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有更深层的原因,即便是坏人做坏事。
宋羡鱼没有隐瞒,“年初那会儿,传出宋初见要被提拔的消息,不久前她的部门忽然调来一个人,抢了她不少表现的机会,后来又抢了她被提拔的机会,今早她打电话给我,告诉我那个人叫罗午时,她是因为你才被牵连,晚上我过去探望爸,她又说罗午时在单位里对她公然动手。”
剩下不用她说,季临渊能猜到怎么回事。
杨珍见不得自家女儿受委屈,不敢对季临渊做什么,只好拿宋羡鱼出气。
“是我的疏忽。”季临渊薄唇亲了亲宋羡鱼发顶,语气自责又心疼。
“我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帮我做什么,宋初见的话我并未全信,但也不尽然是假话,如果罗午时真是因为宋初见是我姐姐,而你是我丈夫,所以针对她,那么罗家……你要小心。”
说完,她感觉搂住自己肩膀的手紧了紧,耳畔是男人低沉好听的成熟嗓音:“你这是在关心为夫?”
‘为夫’两个字,让宋羡鱼心跳加快。
成熟男人调起情来,简直要命。
“当然。”宋羡鱼笑得娇羞,两手抱住他精瘦的腰:“你是我男人。”
闻言,季临渊发出一声闷笑,视线里是宋羡鱼微颤的睫毛和挺翘的鼻梁,女孩面容线条柔和,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有点古典韵味的美。
“还疼么?”
他问。
宋羡鱼摇了摇头。
偌大的客厅,氤氲着静谧美好的气氛。
两人静静相拥一阵,宋羡鱼婉转开口:“王诺告诉你我被人打了,肯定也告诉你萧姑姑帮我出了气吧,认识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悍然的一面,一点不觉她粗鲁,反而有些喜欢。”
“她说要带我回家。”
季临渊问:“你想跟她回家?”
宋羡鱼摇头,“不,我告诉她,我有家。”搂紧男人腰:“你就是我的家。”
“甜言蜜语。”
“我说的实话。”
这晚,季临渊给宋羡鱼敷完脸,直接抱她上楼休息,宋羡鱼搂着他脖子,轻轻靠在他宽厚的肩头,眼睛仰视男人棱角坚毅的下颚线,忽然有感而发:“老公,你好帅。”
季临渊看着路,只拿余光扫她:“只是帅?”
“还能干,会赚钱……”宋羡鱼掰着手指头历数他的好处。
男人忽地打断她:“哪方面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