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天气雷阵雨,她给姓祁的带了早餐,冲他笑出了梨窝,还害羞地红了脸。
星期四,天气暴风雪,我见她收了姓祁的情书,藏在抽屉里,眼里是藏不住的欢喜。
后面的几页纸被人撕了,只留了个残余的边角。
我猛地合上了记事本,浑身发冷,心里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路征被电话叫了出去,家里就剩下我和他妈妈两个人。
我试探着问道:「阿姨,路征初中念的是哪个学校?」
路阿姨:「十一中,他成绩不好,后来跟了他爸,高中就出国了。」
我初中念的就是十一中。
「阿姨,他跟你的时候,是不是跟你姓?」
路阿姨点了头:「他初中时不叫路征,叫孟辞年。」
隔了十来年,再次听见这个名字时,我仍止不住地胆寒。
我记不太清他少年时的样子。
依稀印象里,孟辞年木讷寡言,看向我的眼神直勾勾地,说不出地诡异。
他那时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偏执狂。
谁承想,十来年之后,他会脱胎换骨地变了一个人,成了我满心满眼里喜欢的人。
我不得不怀疑,这场恋情,不过是他的蓄意而为之。
2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紧紧地盯着他看。
路征开着车,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宠溺地笑道:「怎么这样看我?」
「你是我的,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只这一句话,他就被我逗笑了。
我在他脸上,看不出一丝丝「孟辞年」的诡异,可我还是止不住地后怕。
从小到大,我走到哪都是众星拱月般地存在。
可我的感情之路却走得相当坎坷。
他记在本子里的那个姓祁的,我至今都想不起他的全名叫什么。
但我记得一件事。
就是有一天我去找祁同学,他看我那眼神,惊恐得就像见了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