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打翻了醋坛子的男人,傅敏酥还能说什么,只能他说什么她就应什么,当然,这是因为她也不想墨书白去她家。
几天相处,她都看出来了,那位大佬不仅女装厉害,牛皮功夫也是相当的厉害,还有那哭功,她亲娘在他面前都是小巫。
当天下午,谢彧宣下值回来就接了傅敏酥回府,他做了些小动作,成功的把墨书白拖在了诊室里。
回到府里,傅敏酥让人收拾了一间偏屋出来,把谢泗平准备好的东西搬了进去。
谢彧宣陪着一起,他也想学一学相关的知识,这对他的工作有益,而且,他之后还要应付苍老的问话呢。
傅敏酥一边计算,一边给谢彧宣讲解。
像这种只有一部分骨头的,得大量的计算才能推测出别的骨头数据。
而且,这些数据都是常规版,很特别的特征是算不出来的。
这样的工作,繁复又枯燥。
谢彧宣却陪得乐在其中。
他头一次知道,一个人从头到脚有几块骨头,头一次知道,一块骨头能看出多少问题,而他的小媳妇儿,竟然这么博学。
过去四年在相府那么规规矩矩的操持庶务,当真是珍珠蒙了尘。
复原工作足足做了二十来天,谢彧宣天天陪着傅敏酥。
长青医舍的所有人都以为,小夫妻真的和好,正如胶似漆、蜜里调油中,白日里见到两人,个个都露出姨母般的笑祝福他们。
谢彧宣乐呵呵的接手,整个人都接地气了很多。
傅敏酥则懒得解释,反正她以前说和离,也没几个人听,世人总爱捡自己愿意相信的来听,何况,她也确实和谢彧宣和好了。
日子在甜蜜和忙碌中不慌不忙的过去。
等到傅敏酥完成骸骨复原,秋闱悄然而至。
“爹和大哥要同时下场?”
一早,傅敏酥刚到长青医舍,就遇到了来求药的陈容娥,她才知道,傅甘棠和傅枣福过几日就要参加秋闱的事情。
“是的呢,大哥之前考了两场,分别得了童生试头名、秀才头名,爹原本就是秀才,这几日秋闱,正好两人一起进场,只是,八月的天,还热得很,婆婆担心他们气运不佳抽到臭号,所以,让我来此问问,你可有什么药能让他们不受蚊虫打扰,还能提神醒脑的。”陈容娥利索的说出自己的来意。
“哪一日进场?”傅敏酥问。
“九日、十二日、十五日,要考三场。”陈容娥忙说道。
“我知道了,八日晚,我送东西过去。”傅敏酥算了算还有两天的准备时间,当下点头。
“若是没空,派人说一声,我来取也是一样的。”陈容娥高兴的说道,在她看来,这也是大姑子愿意和家里往来的表现。
“行。”傅敏酥应下。
陈容娥高兴的回去复命了。
傅敏酥进了接诊大堂。
墨书白已经在接诊了,这段日子,他很勤快,也不知是忙起来了还是换了剧本,如今茶言茶语的时候少了许多,在病人面前更是端庄得很。
傅敏酥将他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只要他不来粘她,对平时的饮食起居,她素来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