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此刻沈寒做何感想,反正他的脸色变了又变,很复杂。
也许,他做梦都想不到会这么巧。
秦柔见沈寒怔住,也望了过来,嘲弄地笑道:“哦,真是有缘呢,你们一家三口也来做蛋糕啊。也对,你老公现在一无所有了,有的是时间陪你。”
“我家沈寒可不同了,很快就要回自家医院上班了呢~!”
我回馈给秦柔同样嘲弄的微笑:“我老公有我和洛洛,而你呢,你确定你老公的心里有你吗?别走我的老路,充当沈家任劳任怨的保姆。”
“秦歌,你……!”秦柔气得抬起手想打我,“贱人,你以为你老公还是呼风唤雨的傅家继承人吗?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傅言殇不动声色的将我拉到他身后,大掌钳住秦柔的手臂。
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像是骨头被硬生生捏断的声音!
“啊……傅言殇,你、你竟然打我?!”秦柔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看傅言殇,又看看沈寒,最终哭诉道:“老公,我好疼!”
傅言殇轻飘飘地松开手,“我老婆只有我能欺负,立即滚,否则就不是骨折那么简单了。”
“老公,你看见没有?傅言殇竟然这样欺负你老婆,呜呜呜,好疼……”秦柔惨白着一张小脸,缩到沈寒身后,似乎盼望着沈寒帮她讨回公道。
可沈寒似乎觉得秦柔哭哭啼啼的模样很招人烦,皱着眉对她说了一句:“你先去医院拍个片,我和宇涵做完蛋糕,再过去看你。”
“可他当着你的面对我动手啊,沈寒,你不以暴制暴,打断秦歌的手,还算是男人吗!”
沈寒压低了声音说:“我现在处于名声恢复期,怎么可能当众打人?小柔,你能不能懂事一点儿,为我的事业和名声着想一下?”
秦柔张了张嘴,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倒是宇涵推了她一下:“妈咪,你先去医院吧,我和爹地还要做蛋糕呢。”
我看着秦柔就像个众叛亲离的小丑一样,突兀地杵在他们两父子中间。
哪怕骨折的疼痛,已经让她泪如雨下,可就是没人关心她的伤势,更没人表示要陪同她去医院。
我说不出对秦柔是什么感觉,反正可怜和可恨都有,爱上一个毫无良心可言的败类,或许就是她的现世报。
之后几秒,烘培店的气氛冷到了极点,秦柔终是受不了沈寒的冷漠无情,哭着跑了出去。
可笑的是,沈寒竟然若无其事的和宇涵做蛋糕,还笑呵呵的拍照留念。
傅言殇见我怔神,估计清楚我的心里百感交集,轻声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路是她自己选的,所有的苦果,也是她自作自受。”
我点点头,无声地拉着洛洛去洗手,准备做蛋糕。
洛洛可能感应到我有心事,侧过小脸问我:“你在害怕什么?”
我一愣,一边将洗手液递给他,一边故作轻松地说:“妈咪哪有在害怕。”
“刚才爹地说‘每个人都要为自己选择负责’的时候,你的手在抖。”洛洛一本正经地说:“我猜,你一定是有事瞒着爹地。”
我又是一愣,一是惊讶洛洛竟轻易察觉了我的心事,二是欣喜于他称呼傅言殇为爹地。
这孩子,其实内心早就承认了我和傅言殇……
我掩上洗手间门,严肃道:“洛洛,妈咪的确是有事瞒着你爹地。妈咪有办法让你恢复健康,很快你的眼睛就能看见天空有多蓝,世界有多五彩缤纷……妈咪后天就带你去治疗,这件事你一定不能告诉你爹地。”
洛洛抿着唇,“我不想治疗。”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