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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尔德揉了一把她亮闪闪的金发:“别看啦,女爵大人,我确实打算离开伦敦了。”
“莎士比亚先生都能退得那么潇洒,我也打算把所有担子都扔给你,去找他玩,一起写写剧本、看看风景什么的。”
“叶芝喜欢搞炼金术,西蒙斯比起政治更热衷新闻,穆尔恋爱脑但花心……我把钟塔侍从主要成员的爱好都写给你了,大家本质都不坏,工作不忙的时候完全可以约出来一起玩。尤其是奥斯汀,她特别好哄,性格完全就是不谙世事的乡村姑娘,和她一起酿橘子酒、做果酱,就能迅速拉进距离。”
阿加莎·克里斯蒂:“……”
她不太高兴地把前辈不老实的手从自己头发上拨开:“我知道了。”
王尔德笑了笑,像变魔术一般拿出一朵血红色的蔷薇花,簪在她发间:“那就祝你工作顺利了。再见。”
伦敦,肯辛顿宫以南的某处。
阿卡基耶维奇小心谨慎地检查了这座公寓,确信钟塔侍从没有在这里留下更多后手。
他向自己的“主人”汇报:“钟塔侍从的调查只停留在对奥克桑娜的抓捕。”
“哎呀呀,这样子啊,那我们的小美人真是太——不小心啦!”他的主人嘻嘻笑着,“你说,她会更想要哪部分肢体回归故土呢?我猜大概率是头颅,奥克桑娜总是用心打扮它。”
阿卡基耶维奇静默不语。
主人觉得他实在无趣,声音也一下子冷淡起来,变成了寻常与其他人交往时的模样。
“调查清楚就回来吧,把飞行的目的地调整到圣彼得堡。你跟着我,到那里去拜访一位新朋友。”
“您不先回莫斯科述职吗?”阿卡基耶维奇提醒。
“不了,先去圣彼得堡,那边时间更紧。”想到在圣彼得堡等待着自己的惊喜,果戈里原谅了下属一以贯之的无趣,陷入了新的欢乐,“听说费奥多尔打算去远东的岛国玩~哎呀,太可惜了,要是这次没有来参加典礼的话,就不用提交那么多报告,不提交报告的话,就可以和费奥多尔一起玩了诶!费奥多尔对自由的解读真是每次都能让我非常开心呢!”
阿卡基耶维奇眼观鼻鼻观心,步履稳健地回到肯辛顿宫俄罗斯官员的住所。
进门的瞬间,他怀里一沉。
低下头,他看见了一颗被斩断的美人头颅,青白色的面容无比熟悉。
“阿卡基,我记得你跟奥克桑娜关系不错?那你就负责埋葬她吧。”果戈里天真无邪地笑着,“对了,我打算给你安排个外交官之类的工作。你想到哪个国家去?”
“全凭您安排,只要有利于您的计划。”阿卡基耶维奇恭敬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