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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犯过一次这种错误,而且那次是喝醉了,而且他们主动原谅了我。”兰波一脸正色地辨解,“但是,保罗,有一个很伤心的事实:很多同事其实现在还对你有心理阴影。”
如果有其他异能力者听到这话,大概会感动里夹杂着诧异——"兰波,原来你没瞎啊。"
“那是他们的心理问题,又不是我的问题。”魏尔伦说。
兰波:“……”
他怀念亲友还是一只给摸头的金丝小猫的时光。
兰波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心情:“莫里亚克的新戏首演会有非常多同事到场。”
“我又不会在这种场合主动出手。”魏尔伦说。
兰波于是大为感动。
中原中也从楼梯上跑下来,穿着白色的短袖T恤和黑色短裤,稍微长了些的橘发在脑袋后面扎了束小揪揪。
“中也打算留长发吗?”兰波问。
“想要哥哥那种发型,”中原中也说,“因为很帅气!”
魏尔伦勾起嘴角。
晚上一起去剧院是家里的常规娱乐,莫里亚克会给感兴趣的异能力者们送票,非常欢迎他们来捧场。
不过,不知为何,今晚的这场演出气氛格外微妙——
DGSS大聚会吗?
中原中也左右看看,发现观众席里坐着好多眼熟的异能力者。
今晚的这场演出剧目名为《蛇结》,节目单上给的简介是“被死亡打断的爱之复仇”。
演出开始,灯光熄灭,打光聚集在舞台上,幕布却没有立即打开。
莫里亚克本人站在幕布前,面容沉静。
“我希望,”莫里亚克说,“这个与家人为敌的人,这颗被仇恨吞噬的心,卑劣如斯,但仍能搏君怜悯。”
他朝台下深深鞠躬致意。随后,幕布拉开,演出开始。
“团结的家庭确实是有的。”旁白喃喃道,“但是,想想有多少家庭,人们每日相互恼怒,相互憎恶,却还要在同张桌子上吃饭,真是令人啧啧称奇。他们相互讨厌,却仍要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逃无可逃……”
主角伏桌奋笔疾书。
“在我们一起相互折磨的这些年里,你总是转移话题。我曾以为你的逃避出于恐惧,而后才明白其实是厌烦。”
“你善于观颜察色,不等我启齿便能发现我想说什么。如果我的话令你意外,你要么轻易地搪塞过去,要么亲吻我,然后夺门而出。”
“我要强迫你倾听我的心声;我要征服你的沉默。”
“或许,我死了比活着时更能拿住你,至少在我死后的几个星期里,我会在你的生命里重新占有一席之地。即使出于义务,你也会把这几页文字读完的。我需要这么相信,而我的确也相信事情会是这样的。”
这台词里的偏执和怨念让中原中也头皮发麻。
这……活着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