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中也头一次这么期待睡眠吧。”兰波轻声说。
“因为那个梦境……”魏尔伦沉吟,“亲友,你觉得那是梦吗?”
“毫无疑问,海洋,深夜——那和你昨晚感受到的物体相关。”兰波说,“针对特定目标的异能力。”
“然而弟弟所感知到的比我更明确、更详细,这很不同寻常。”魏尔伦说。
“美国的情报员们已经接到了任务;我还和DGSE的同事们取得了联系,他们也会协助调查。”兰波说,“Guild的成员都过着双重生活,这很好,给了DGSE介入的机会。”
最重要的情报有时只需要最传统的技巧,在这一点上,DGSE的成员们比他们的异能力者同事做得更出彩。
结束了工作上的话题,弟弟又在睡着,两人之间一时陷入了安静。
魏尔伦点了酒,打开电视,随手挑了美国近期评分最高的电影,开始播放。
空乘员把酒送过来时,电影片头刚刚结束。
“香槟啊……”兰波晃了晃浅金色的酒液,“真受欢迎,除了乡下,哪里都会有。”
魏尔伦喝了一杯就停下了,兰波却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香槟的度数并不高,但很容易醉,红云飞快地在青年苍白的脸上晕开,让那张忧郁的面容多了些活色生香的意味——
但是,魏尔伦并不在意这点。
他只是平静地调用着牧神当年输入的知识。
【酒精被人体吸收后,乙醇脱氢酶脱氢,变成乙醛,乙醛有扩张毛细血管的作用,脸部毛细血管扩张,流速增加,会呈现出红色。】
【摄入香槟后,平均反应时间会比往常迟钝200毫秒。】
冰冷而无感情的资料支撑着他接下来的行动。
魏尔伦握住了兰波垂着的那只手。
触电般,兰波的那只手瑟缩了一下。
“……你这是在做什么?”兰波直直地看向魏尔伦,那双绿眼睛中仍然是一片清明,仿佛并没有受酒精影响。
魏尔伦没有直接回答,盯着他们交握的手,反而是开始回忆:“亲友,你还记得去伦敦的那次行程吗?”
“你握着我的手,许诺会成千上万倍地思念我。”
“那时候,你的态度坦然得让我惊异。”魏尔伦抬眼,“那么,为什么现在却想要远离?为什么想要抽离?难道这两者之间有着什么差异吗?”
兰波:“……”
“在过去的这些年里,你很多次对我表达爱意。”魏尔伦不管兰波的沉默,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最开始,我对这种情绪感到迷茫;后来,它仿佛成为构造我生存环境的空气的一部分,我逐渐适应。在这种时候,你却忽然要带着它离开。”
“从前,无论我对你的挑逗作何反应,你都表现出巨大的欢欣,乐此不疲,因此,我以为你是统帅着这种狂热的感情的国王,翱翔在无垠天空的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