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陆云晟被陆云骆的怒斥声镇住。
什么够了。
难道是不想听关于陆云宁的话?
“你不想听,我就不说她了。”
“也是,她本来就与我们不亲近,终归不是自小长在身边的,但这般冷血,还真是让人心寒。”
陆云骆心里气恼,手一扬,将陆云丰手里的粥都给掀翻了。
“我说的是四哥你够了!”
“陆云宁她一直都对我们很好,冷血的分明是我们!”
分明都是他们的错。
是他们冷血的像吃人的怪物!
“四哥的香囊是她亲手做的吧,每次醉酒后醒酒汤也都是她亲自熬煮的,她从不假借旁人之手!”
他看向陆云丰,“大哥之前在国子监读书,每次回来她都会在门口等着,就算是烈日灼热,冬日酷寒,都不曾断过,可大哥看过她一次吗?问过她一句吗?”
陆云骆垂下脑袋,“还有我。。”
“每次生病都是她亲手熬煮热汤,从早到晚足足要六七个时辰!”
“我却将那些心意都糟蹋掉了。”
“这些我们都领过情吗?!”
陆云骆说完,只觉得心口闷得喘不上气。
就像是被千斤称压的死死地。
呼吸一滞,就像是要渴死的鱼。
陆云晟被陆云骆吼的说不出话来,言辞略显苍白,“这些都是她自愿的,又不是我让她做的,谁稀罕了。”
“是,她以前是自愿的,可现在她不愿意了,四哥又凭什么指责她?”
陆云晟喉头一紧,“我。。”
“行了。”
陆云丰脚底有些发凉,沉声打断两人。
“云宁自己说的?”
陆云骆躺了下去,将脑袋蒙起来,“她说她不稀罕了。”
“所有人,都不稀罕了。”
陆云丰心间颤了颤。
虽然这样的话他也听过,可他始终觉得陆云宁不会真的放下他们。
可是今日陆云骆生病,陆云宁明知道,却连面都没有露过一次,更没有差人来问过。
陆云丰底气不足的微颤着声音,被粥烫红的手指蜷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