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例子了。
可以说,只要赵美人平安生下孩子,只要赵家不犯谋逆罪,这个皇嗣就足以保她此生的富贵。
任是谁,都会拼命保胎,让自己安稳产子吧?
她就算自己是浑身长满心眼子,也根本想不到,赵美人的孩子不是皇嗣。
“更何况,赵美人前世的的确确死了,半点风浪都没有翻出来,”说着,姜翎月恍然一惊,“她死在产床上,是…”
“没人动手,”祁君逸淡淡道,“大概是整日担惊受怕,给自己吓死了。”
妇人生子本就是难关,她一整个孕期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没能平安产子……
死在产床上,反而在明面上,保了赵家全族的性命。
打压,也只会另找由头。
祁君逸道:“她即将临盆,这段日子你仔细些,少跟她接触。”
姜翎月乖乖颔首。
是啊。
谁知道她是不是又动了陷害的心思。
想到那样高的台阶上,差点踩空的一脚……
就是个健壮的妇人滚下去,大概都要丢掉半条命。
遑论是身娇肉贵,双身子的孕妇。
真狠。
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
知人知面不知心。
姜翎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恭顺到几乎有些懦弱的赵美人,内心如此狠毒。
而她险些就要被扣上残害皇嗣的罪名。
怀里姑娘白着张脸,给祁君逸看的心疼又好笑,“平日里的胆子呢?”
在他面前多嚣张啊。
普天之下,敢骂他的人,只她一个。
敢如此折磨他,晾着他,讥讽他的,也只她一个。
胆子大到,敢直接将他当纾解工具用。
怎么现在被一个已经躲过的陷害,吓白了脸。
“别怕,”他笑着亲了亲她的耳鬓,哄道,“有我护着你呢,总不能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受冤枉。”
温柔纵宠的低沉嗓音在耳边敲响,似细嫩的笔尖,在她心口轻轻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