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前世的遭遇,太像了。
都是没有见到心爱之人的最后一面。
只是王少甫经历的比他更早。
他看向神情怔忪,久久无言的姑娘,道:“在妻子死后,王少甫开始疯狂打压姚家,没多久,又叛出家族,亲手刨了妻女的坟,顶着千夫所指,将她们的棺椁葬进了谢家祖坟。”
在世人看来,妻女接连死亡,让王少甫跟姚家结了死仇,也让他性情大变,行事无度乖张,最后竟然叛离了家族,孑然一身。
祁君逸当时耳闻时,只觉得此人如此轻易就移了性情,实在难堪大用,自己看走了一回眼。
而大瀚能臣辈出,不过折了一个王少甫,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等到几年之后,他同样痛失所爱,才体会到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绝望。
换做是他,谁敢趁他不在京时动他逆鳞,别说性情大变,脱离家族。
他……
祁君逸抿了下唇,没再想下去。
“后来呢?”姜翎月看向他,定了定神,问:“你说过,姚家最后被王少甫弄倒,嫡系一脉流放三千里,那他自己后来如何了?”
祁君逸道:“辞官离京,不知所踪。”
轻飘飘的八个字。
姜翎月心都跟着颤了下。
她眼眶红了,恨恨道:“活该!他咎由自取!”
“别哭,你说的没错,是他活该,”祁君逸低头吻她的眼帘,“只是月月,你是不是又动了恻隐之心?”
“没有!”姜翎月道:“是他的错,他明知家人对妻子心存不满,还敢将刚刚丧女,心神皆崩的谢姨独留在京城,给了王家人下手的机会,他活该成为孤家寡人!”
“纳妾的时候不见他后悔,纵容母亲磋磨妻子的时候不见他后悔,一定要等到人没了,才知道悔悟,有用吗!”
说着,姜翎月捧着他的脸将人推远了些,瞪着他道:“你倒是跟他惺惺相惜,见缝插针都要帮他说两句话,怎么?是觉得你们同病相怜?”
祁君逸:“……”
“你也活该!”姜翎月飞快眨眼,强忍泪意,怒道:“也就是我跑不掉,不然我也要跟你和离!”
祁君逸眸光暗了下来。
姜翎月丝毫不惧,还伸手推他一把:“你说话啊!”
“……说什么?”祁君逸握住她的腕子,将她抱紧了些,道:“我确实活该,但是月月,和离是不可能的,我可以给你一切我能给的东西,除了放你离开。”
没错!
他确实是这样的人!
别说已经是他的妃嫔了,就算她是臣妇,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强抢,这样霸道专制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放她离开。
姜翎月也就是一时气急,随口发泄几句。
根本没敢想这人会对自己放手,闻言也丝毫不觉得失望。
她吸了吸鼻子,总算冷静了些,“谢姨必须要和离,王家这样的虎穴,她再待下去,谁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害了。”
今生,虽然婉儿没有出事,但王少甫竟然自己迷途知返,主动将妾氏遣散,如今还要带着谢姨和婉儿单独开府。
谁知道王家是不是已经动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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