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夏禹北的胳膊往外拉:“禹北,你这样用白醋灌晓娴,她会死的,再怎么说晓娴也是你妹妹,你不能这么对她。”
夏禹北扬起胳膊,一把将扯他胳膊的安静雅甩在冰凉的地板上。
“我只有夏天一个妹妹,夏晓娴在我眼里,牛粪都不如!”
他继续拿着白醋往夏晓娴嘴里灌,直至一大瓶白醋见底,夏禹北才松开掐着夏晓娴脸的手。
夏晓娴浑身发抖,几乎晕厥,烂泥一样从椅子上滑落到地板上。
此刻的她浑身充满了酸臭味,比臭水沟里的烂黄瓜还要难闻。
夏禹北修理完主谋夏晓娴,阴利的目光在客厅里扫巡了一圈,没有发现曲盈盈的身影。
曲盈盈刚刚趁着夏禹北修理夏晓娴,逃了出去。
她逃到哪了?
夏禹北之前是一直对着夏宅大厅的大门,曲盈盈要是从大门逃走,他一定会有所察觉。
所以夏禹北推测,曲盈盈仍然还在夏宅里。
他雄鹰一样锐利的视线,一寸一寸的在大厅里寻找着。
蓦地,夏禹北发现,大厅通往泳池的那扇侧门,门上挂的流苏门帘在来回晃荡。
今夜并没有风。
夏禹北嘴角翘了翘,唇中低语:“找到了。”
他不慌不忙,迈着闲散的步子往侧门走。
他走到一处半人高的黑松盆景旁,停住脚步。
夏禹北望着那缩在一起的身影,声音中透着些许疯批的味道:“怎么办啊,你藏的不够好,被我找到了。”
躲在黑松盆景后面的曲盈盈,抖得更加厉害。
夏禹北见她不出来,笔直修长的大长腿抬起,一脚把盆景踹翻在地。
咣当一声,价值连城的黑松盆景重重摔在地上,枝叶凋零。
夏禹北看着曲盈盈,目光懒散,发红的眼珠又透着癫狂。
“还不出来吗?难道要我动手?”
他按了按手指,指关节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声音落在曲盈盈的耳朵里,像在夺她的命。
曲盈盈知道她再不出来,夏禹北要是动手,耗着她头发把她薅出来的事情,这个疯批也干得出来。
于是曲盈盈虽然双腿发抖,但还是从角落里走出来。
夏禹北唇角勾着上扬的弧度,似笑非笑,朝她走过去。
曲盈盈忽然大喊:“你别靠近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可是国家大剧院院长的亲侄女!”
“我爸也认识了很多高管,你敢动我,我爸一定不会放过你!”
夏禹北眼中生起玩味和嘲讽,一眼看破曲盈盈的虚张声势。
“又来一个卖弄身份背景的,既然你身份这么牛逼,为什么东窗事发后,你躲在夏宅,而不敢回自己的家?”
“所以说,你的背景也不足以庇佑你能完全脱身而出。”
“还有,……”
夏禹北看着曲盈盈的目光,越发冰刀一样阴寒:“还有……”
“别说你是国家大剧院院长的亲侄女了,就算你是总统的亲女儿,你敢陷害我的宝贝妹妹,我就是要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