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报社。”关思睿说。
“不用了,我到机场外面打个车就行。”纪玉滢回绝。
关思睿不再坚持,既然这小女人不领情,他也正好赶回公司去办正事。
下飞机后,纪玉滢推着行李车和关思睿并排走着,郝铭独自走在前面,离他们有几米远的距离。
这次剧组的人包括关婧都留在了W市拍戏,回程的人并不多。
她和关思睿心不在焉地说着话,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前面那人。
只看见他一颗黑黝黝的脑袋和挺拔颀长的背影,他人高腿长,姿态从容不迫,在行色匆匆的人群里依然出众,很难让人不去瞩目。
“纪小姐,可以等我一会儿吗?我去方便一下。”关思睿忽然说。
她“喔”了一声,这才注意到右手边有洗手间。
我等下又不和你同路,干嘛要等你?我回报社还有工作的好不?
唉,这话只能在心里嘀咕,毕竟欠人家的人情哪好意思说出口。
等她再往前面看,郝铭的人影已经不见了,金主大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下次见面又不知是猴年马月了。
你虐我千百遍,我待你如初恋,纪玉滢啊纪玉滢,你还真是贱。
她正在自艾自怜,冷不丁从洗手间走出来的一位男士向她打招呼。
“纪小姐,你好。”
她循声望去,原来是孙冉的朋友周文清。
“周先生好。”她朝他后面看看,“孙姐呢?”
“孙冉在洗手间。”周文清兴趣盈然地盯着她的脸看,“纪小姐,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这搭讪的方式太老土了吧?
“中国人口十几亿,偶然有两个长得像的不稀奇。”
“可是你和她不仅容貌长得像,连举止神态也很相似。”
“这可太巧了。”她避开他的视线,这周文清的眼神直勾勾的,可不像什么好人。当然了,背着老婆在外面找小三儿,人品肯定不咋地。
“纪小姐,冒昧地问一句,你今年有多大了?”
都知道冒昧了,还问?她随口胡诌:“今年是我的本命年,24了。”
“24岁?”他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又不甘心地追问,“纪小姐,你会不会记错了?”
你这人有病吧?刨根问底的烦不烦?
“我自己的年龄怎么会记错呢?”她很假地笑了笑,下巴颏抬了抬,“周先生,孙姐出来了。”
孙冉走过来,很戒备地看了纪玉滢一眼:“你们在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