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有完成他的大宏愿,杀尽天下该杀之人,他的病才会好。
但他的病永远也不会好了。
这个混乱的世界,邪恶就像那野草,附着在地上,腐朽而恶臭。
邪恶永远杀不完。
他满腔怒火,势必要化作执掌火焰的神明,让大地喷涌出炙热的岩浆,灼烧一切。
将野草烧的干净。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那么就烧啊,烧的邪恶在火焰中哀嚎。
只有烧尽野草,岩浆才能回流地底。
屠戮。
杀戮。
至死方休。
不远处的角木,焦虑的原地打转,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事情越发诡异。
自从碰见大渊少年,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掌控,似乎冥冥之中有一张巨大的手,掌控一切,掌控生死。
他听见了戏谑声。
那是在嘲笑?
声音如铁冰冷。
笑什么?
“谁?”
角木圆睁双眼,脸皮紧绷,惊恐万状。
他太累了,一日之间,情绪被反复玩弄,他的身体不累,但精力已经疲乏,昏沉沉的夜,昏沉沉的人。
努力咬牙望着四周。
阴风阵阵。
似乎有人的低语。
在风中飘荡。
角木气血迸发,激荡的血气,流转全身,带给他的热驱散夜里的冰寒,却驱散不开心头的冰冷。
“妖魔?妖魔!”
“出来啊!”
不知道对峙了多久。
他手脚麻木了。
精神麻木了。
全身都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