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青霄剑仙是生是死,他们都必须弄清楚其下落。
即便青霄剑仙已然陨落,他们也定要让其有一个妥善的归宿。
那人听闻沐云轩的问话,却仿若未闻,只是自顾自地继续发出阵阵哀嚎。
沐云轩见状,眉头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耐,随即猛地一甩手,一股无形之力如凌厉的劲风般呼啸而出,隔空狠狠抽在那人脸上。
“啪”的一声之后,那人的哀嚎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狰狞与愤怒:“有种你就杀了我。”
“啪!”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沐云轩脸上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意,眼神中满是嘲讽,他悠悠说道:“你这么有种?受这么点伤,鬼叫个什么劲?”
那人满心的愤懑与绝望,眼中像是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瞪着沐云轩。
什么叫这么点儿伤?
他四肢被牢牢钉在地上,手脚筋皆已断裂,那钻心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
如此状态,将来势必成为一个废人。
我哀嚎两声怎么了?
我哀嚎的不一定是眼前的疼痛,也有将来的悲惨人生。
“我再问一次,你可知青霄剑仙在什么地方?”
那人依旧不会,甚至对着沐云轩啐了一口。
“好好好!是个汉子。”沐云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只见他手指轻轻一挑,玉衡剑如一道闪电般倏地飞起,稳稳地悬停在那人的下身要害之处。
“若你再不回话,哼,你就准备和你的小兄弟告别吧。”
对付这种硬汉,他有的是法子。如果没有了第三条腿,看你还硬不硬。
沐云轩这一操作让一旁的赫连芷柔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而俞春秋只觉得某处一凉,他开始有些欣赏沐云轩了。
这时李谪牵着白勺,也飞了过来。
这边发生了什么,他们也听了个大概。
那人原本还有些桀骜不驯的表情,当玉衡剑靠近他的小宝贝的瞬间,他的表情立刻变得慌乱起来。
人生可以悲惨,但是不能没有意义。
如果今天跟它说再见了,那未来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神色变化间,而沐云轩则始终挂着那似笑非笑的微妙神情,悠然自得地操控着玉衡剑缓缓朝着那小玩意儿靠近。
这一过程,对那人而言,简直比炼狱酷刑还要煎熬。
每一寸剑的移动,都似在他的心尖上无情地割扯,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恐惧与绝望如同汹涌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让他深陷于这无尽的精神折磨之中,无法自拔。
即使玉衡剑离它还有一些距离,也没有散发剑气,他仍旧觉得一阵刺痛。
赫连芷柔等人只是悬立一旁,默不作声。
那人额头青筋逐渐暴起,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他却感觉后背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
终于在玉衡剑离它只有一寸之遥时,他的心理防线轰然崩塌,再也承受不住那如泰山压顶般的巨大恐惧与压力,声嘶力竭地大喊道:“我说,我说!”
沐云轩听闻此言,丝毫没有收起玉衡剑的打算,只是淡淡开口道:“说吧。”
那人又跟沐云轩确认到:“是否我说了,你就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