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柔被甩了一个趔趄,差点儿就摔到地上。
亏得本能抓住了一旁的桌子,才勉强稳住。
却顾不得平复吓得怦怦乱跳的心,立刻已道:“琛哥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还是有谁在你面前进了什么谗言,故意在栽赃陷害?”
“你可千万别上了当才是,那就真是亲者痛仇者快了呀……”
反正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咬死了不承认,只要她不承认,琛哥便只能是怀疑,便定不了她的罪了!
钱婆子忙也道:“是啊二爷,您是不是中了谁的计?”
“某些人多恨姨娘您又不是不知道,恨到连姨娘带了哥儿去赔不是,都不肯见。当日也不止叫嚣一次,要杀了姨娘和哥儿的。”
“您若真信了她的鬼话,造成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可后悔都迟了呀!”
顾怀琛更气了,“还想把我当傻子,还满口的谎言!”
“用不着别人对我说什么,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能不知道?我也有脑子,会思考,会判断。”
“何况就算真是别人对我说了什么,难道不是事实?难道不是你们干的?”
“那你们干嘛这般心虚,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
越说越恨,“我踏马对你岑雪柔还要怎样?这些年我始终把你捧手心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
“哪怕明知道你没那么爱我,当年你父母不同意不过是借口,说到底还是你也看不上崇安侯府看不上我,在骑驴找马。”
“你逃回京来找到我时,我依然如获至宝,你委身于我后,我依然觉得太委屈你了,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给你最好的一切。”
“还想尽了办法接济你父母,替你父亲打点周旋……我踏马对你还要怎样,非得把心挖出来捧你面前吗?”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踏马根本配不上我的爱,你就是个没有心肝的贱-人!”
岑雪柔还是紧咬牙关,“可我真没做过,琛哥你真的冤枉我了。”
“就像你说的,你这么爱我,我怎么可能做任何对不起你、伤害你的事?”
“我这些年也是真的爱你,从来只有你,并没有像你说的什么‘骑驴找马’。”
“你这样说不止是对你自己的侮辱,也是对我们这么多年感情的亵渎!”
顾怀琛气极反笑,“这话你踏马自己信吗?还是以为说得多了,就是真的,连自己都能骗过了?说了我不是傻子!”
“你也用不着再在我面前装,我太清楚你骨子里是个什么货色了。”
“为了达到目的,你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也满心的算计与恶毒,之前引简清霜打上门去是如此,此番让嘉儿去撞她,让她落胎亦是如此。”
“可明知你是这样的货色,我依然爱你,依然处处维护你。那好歹也是我的亲骨肉,我都纵容你,你若不出手,我也会亲自出手,就为了让你能安心……”
说着忽然一把掐住了岑雪柔的脖子,将她拉到了自己眼前。
方牙关都快咬碎了的继续,“我为了让你安心,还不惜泼自己脏水,说自己不能人道。”
“娶的也是那样不入流的货色,就为了给你占位子。就算侯府再不济,我也不是娶不到更好的好吗?”
“结果你就是以让我假不能人道变真不能人道来报答我的!”
“你就不怕我不只不能人道了,还会损害我的身体殃及我的性命吗?你就不为自己考虑,不怕将来孩子有个万一,悔青肠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