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虽然财力不及陈家,却拥有崇高的社会地位和广泛的人脉关系,这些无形的资产在某些时候远比金钱更具影响力,特别是在这个古董珠宝的圈子里。
“说实话,我们也就是打过几个照面而已。”高兴实话实说,他们确实只有数面之缘,谈不上深厚的交情。
然而,这番话听在陈延光耳里,却有着不同的解读。
仅仅是点头之交,会一同坐在包厢里参与拍卖吗?
仅仅是点头之交,那位海归精英为何会毕恭毕敬地递上名片?
再说这个年轻人,年仅二十就敢带着价值四十万的瓷瓶来拍卖,即便价格是他自己炒作的,这份胆识也足够令人刮目相看。
陈延光心中暗忖:这小子肯定是在故意低调,或者是在扮猪吃老虎。
高兴浑然不觉,电话那头的富家公子因网络资讯的熏陶而想象力丰富,面对他这个阅历和资源远超同龄人的青年,已经在脑海中编织了一出大戏。
在陈延光看来,高兴必定与古董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没关系,我不在乎。”陈延光试图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态度,“以你的眼光,开个私人博物馆岂不是轻而易举?”
“兄弟,有啥话就直说吧,咱们两个大男人,没必要玩猜谜游戏。”高兴直截了当地说。
“好,那我直说了。”电话那头,陈延光清了清嗓子,“我也就是个富家子弟,只是有个弟弟。”
“我猜,你老爸是不是想换个继承人?”高兴打趣道,“哥,现在可不是古代那一套接班制度了。”
“不只是接班那么简单,这关系到未来集团股份的分配。”陈延光向高兴普及了家族企业中的权力斗争。
说到底,这还是老一辈说了算的传统戏码。
“哦,所以你打算通过做生意来证明自己,然后争夺继承权?”高兴的脑海中浮现出豪门恩怨的画面。数十亿的财产争夺,想想都让人血脉偾张。
但陈延光的计划却与高兴的想象大相径庭。“做生意太累,我同意这个观点。所以我打算另辟蹊径。”
“我们可以找些真假难辨的古董,卖给我爸和他的朋友们。”陈延光兴致勃勃地描述着他的计划,“别小看这个主意,我估计从那些不懂行的老头们身上捞个几千万轻轻松松,甚至破亿也不是不可能。”
陈延光说得天花乱坠,而高兴则听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已经足够疯狂了,没想到现实中的朋友更加彪悍。
“怎么样?我的想法不错吧?”电话那头陈延光的声音透露出得意的笑意,仿佛他已经发现了一座金矿。
高兴心中暗想:这主意确实不错,至少能让你稳稳当当地坐上三年牢。
他现在无比庆幸在参加宴会前问清楚了这一切,否则真要掉进一个大坑里。
不过话说回来,富二代们心血来潮的想法总是层出不穷,他们想怎么玩是他们的自由。
高兴认为自己的任务就是想办法让这位朋友彻底打消这个危险的念头。“光哥,你这个点子其实早就被别人用过了。”他试图用事实来唤醒陈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