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街上闲逛碰巧遇见李弄影几人,他们彬彬有礼问候道,“见过席七师兄、甘公子。”
“李师弟不赶去酆阳吗?”席若白问。
李弄影笑答,“家门来信,让我们在此等候大师兄。”
“霜天也来了?”
“是,待师兄来,弄影定会告知他席师兄在此。”李弄影道,“莫公子,下次到东吴记得来找我!”他佩服甘青司,从鹿围一路同他说了不少话,真觉此人厉害,说话厉害,打架也厉害。
甘青司也喜欢他这直爽的性子,当下应道,“好,李兄等着。”
他行一礼道,“那弄影便不耽误师兄和甘公子游街了,告辞。”
席若白对他颔首致意。
甘青司就好奇了,席若白不喜与人往,这个霜天是何人物他十分在意,好在他从来有疑就问,也无半分扭捏,“听欢,这个霜天是哪位?”
“寻踪谷的大弟子,唐霜天,怎么突然对他有兴趣?”席若白也是觉得稀奇,一向不爱打探这些的人,连山鬼谣的事都懒得理会,这次怎的突然问起唐霜天。
“难得听你多问人一句,自然是好奇。”
“山鬼谣怎生不好奇?”
“人山鬼谣好奇的是席真又不是我,我挂念他做什么?他伤了靳谌我上次也伤了他,算是两清了,我才懒得同他计较。”甘青司见席若白笑得莫名,道,“听欢,你最近嘴皮子利索,这不得行。”
席若白抬眉,唇一弯,道,“你甘夙冶嘴皮子利索就得行?”
“听欢,仙家人忌多舌。”甘青司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宽慰,席若白性子本就不沉闷,这般活跃他也开怀。
哪知席若白也不兴他这一说,问,“谁告诉你的?”
“礼法上写得清清楚楚!你别想抵赖。”甘青司正经道。
“胡说,你明明礼法都未认真抄写过。”他可没忘甘青司的罚写全是甘愿代笔。
甘青司抬头望天,权当听不见。
“夙冶!”
“在这呢在这呢,席大公子有何吩咐?”甘青司故作谄媚,双手奉上,“小人给席大公子拿剑。”
席若白倒也配合的把元夕放他手上。
周围又是一阵讨论声。
“你看你看!就是他!那个拿剑的!”
“胡说八道!明明就是卖灯的!”
“梦岭弟子摆架子到如此地步?”
“所以说传闻听不得!”
甘青司憋不住笑,扭头又道,“席大公子,今儿接哪单生意?”
“卖剑。”
“好啊,卖贱好啊!”甘青司冲他抖几下眉毛,“小人接了这活。”
“你!”席若白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