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勋目光如炬,“发生此等事不同心找出祸首,反倒不顾礼教拿人父母做文章,捕风捉影,当着众门的面商勋在这把话说明白了,何人再颠倒黑白,我定让他人头落地!”
方淮觉商勋过于计较,道,“商门主尚不清楚此人,如此决断未免有些过了吧?”
“我不清楚你们清楚?甘青司乃家妹之子,凤箫吟表少爷!容不得此般受辱于人,谁要诋毁我外甥,再拿我亡故的妹妹妹夫捏造妄言,我凤箫吟送他上悬杀榜不死不休!”
商勋之妹?
凤箫吟大千金?
商勋同代人都未曾见过商曲,年轻一辈人自不会知晓。此话一完,方才传言之人个个脖子一凉,通都北楚他们尚且敢说说,毕竟北楚封城,谁也扰不着谁,更不要说一个无权无势的世子。谣言一出有人附和,也有人当真,本就对北楚无好感,自然怀疑更盛。可商勋这一言,谁还不明白,若流言是真,甘青司又岂会完好无缺的站在这,商勋性格可是无人不晓,当下一众人闭了嘴,个人心中都有了较量。
几门长老准备辞别离去,忽地听得人群阵阵鬼叫,苏婉音回身见左思蔺、苏子矜和苏萝衣三人收了武器,并未多语。席台假意咳了几声装作没看见江溢和席子期所为。商勋甚至满意对商顾影和商若生点了点头。其他长老置若罔闻,各自出谷。
白瞳闪回甘青司身旁,神色如常。
甘青司朝几人一笑,心里满是感动,这感动没完,那边左思蔺就来一句,“多大的伤啊,你就是想占若白便宜!”
“你来一个试试?”
“老兄,我修的是灵力,去了还能回来吗?”左思蔺白他一眼。
“我修鬼术能回来也不容易啊。”
左思蔺扶他另一手,“让你多管闲事。”说完心里也是担忧。
左思蔺口是心非不是第一次见,他笑笑不甚在意,回身道,“回殊途吧。”
瞬时,在人群中的几名召鬼才消去身影,若不是因为席若白开口,召鬼恐怕早就把人杀了一片,甘青司一直让他们回殊途,可无人所动,直至有人替他们出了恶气,才听命各自回程。
大家皆是惊愕,才知救了自己的召鬼是甘青司所唤,他竟然召鬼的同时又进阵心?明明白白的找死!
有几人敢?全都顾着逃命去了。不少人心生羞愧,懊悔不已。被打在地上的人就是再不服,祸从口出四字也是深刻记下了。说教够明白,痛揍够彻底,命都是人救的!再讨说法就得去阎王殿前讨果子吃!
各家长老细谈着集会之事,没再严管三三两两混在一起的自家弟子。还未到谷口,身后女声惹人停步。
“等一下!”
定睛一看,唐鸢儿轻落在席若白面前。
唐鸢儿未想到如此多人注目,粉扑扑的鹅蛋脸更加羞红,她凝神定气,决意道,“席七师兄,鸢儿有一事想说。”
“姑娘但说无妨。”
“鸢儿自十三岁起便仰慕你,今日该终了。可还是想把一直未说之话表明,算是圆了自己的愿。”她在看到席若白失魂落魄时还是惊异,再到他们相吻便明白自己再无机会,她深吸口气,“席若白,我心悦你。”
“多谢姑娘。”席若白回她,这女子的勇气他是没有的,所以他诚意相应。
唐鸢儿双目泛起晶莹却十分笑意,她看向甘青司,“方才你未明说,你可是真心喜欢席七师兄?”她方才听甘青司回那黑心之人实是痛快,可未听得那重要之言心中仍是有结,她想亲耳为证甘青司是否真的倾心席若白。
甘青司没料到她会问自己,当下收神答道,“真心实意。”
“你这回答含糊不明的,好生讨嫌。”
甘青司转向江溢,“不明不白?”
不止江溢,好几人点头一致认同,看得甘青司反思不已。
各家长老无奈又好笑,心里也多少有些兴致听听这些年轻人小打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