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闲折扇一开,“多日不见我小师弟,亲热一番有何不妥?”
“自然不妥,你那调戏人的把戏莫要用到我师弟头上。”公良殊不客气道。
“二师兄,我这哪是把戏。”风月闲扇面一打,“兄友弟恭才是。这不是梦岭师兄吗?烟万重风月闲有礼了。”
另一人也收剑抱拳道,“烟万重单水寒有礼。”
两两行礼后,池九霄先来了疑惑,“你们怎会在此?”
风月闲用扇子挠挠后颈,单眼一挑,“若非出事,我们当然不会在此等候。好在你们不算晚,也省得我风吹日晒的苦等。”
“出了何事?”池九霄问。
“各门弟子在回程途中遇袭,不少子弟行踪不明,长老传信弟子不得散落,以免遭遇不测。”单水寒道。
“不仅如此,不少门人在得凤镇大伤,长老特让我们赶去,想来你们不会走水路,我们也只能在尚乡等了。”风月闲哀叹,“老大,不如你带着二师兄去,我和老四带师弟回昭溪?”
“不可,师门有命不可违,三师兄休得偷懒!”师弟说完风月闲又贴了过去。
“好好好,不违不违,三师兄和你去还不成吗?”
公良殊一勾风月闲衣领,“走之前有个事。”
“什么?”
“身上还有多少票子?我们欠了梦岭师兄和甘公子三百四十两,又借了苏幕里莫大师兄五十两,正好一个现在还,一个去得凤镇路上还。”
风月闲把折扇一别腰际,从袖袋中拿出小叠银票数了数,“拿去。”
等大家清算完毕,池九霄几人连忙道别,匆匆往回赶。
席子期心中有了计较,“若是百家弟子失踪,会不会又是为了封尸血沼?”
“可要回门看看?”江溢问。
“嗯。”
“席师兄,席真师兄和南歌子在镐鸣,不如我们加紧行程,你们也好早日回昭溪。”甘青司提议后,几人当即应下。
出城不过一个时辰,飞奔的马儿倏然停下,不安分的在原地打转嘶鸣。
甘青司抱着金玉堂跳下马,其余四人也各自亮剑。江溢和他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应夙冶之召,召鬼,现。”
“应无浪之召,召鬼,现。”
二十道身影齐出,各自奔向敌人所在之处,四响的丛林不一会儿又恢复死寂。
几道身影赶回,云锦道,“三名鬼师噬魂而死。”
花晓庄道,“五名灵师散灵而死。”
“竟不留一点痕迹,鬼师与灵师,这些人究竟有何目的。”江溢喃喃自语。
突地传来一声痛苦的喊叫,甘青司怀中的金玉堂双目死紧,小嘴泛紫,两手攥紧了衣襟。
“怎么回事?”席子期见他脸上黑蓝亮纹交替,像极了爆体前兆却又不同。
“怕是两力又开始抢占宿主了。听欢!”甘青司面向金玉堂打坐,而席若白则位于他身后,两人灵鬼二力一同输出,将金玉堂包裹其中。
一刻钟后,金玉堂面容恢复如初,甘青司敛了鬼气将虚弱的人放到一旁。
“大哥……,”
“身体怎么样?”
“不痛了。真奇怪,明明还没到一月,大哥,我不会有事吧?”金玉堂长舒口气,有些郁闷。
甘青司听了这话心沉下来,若是这症状提前,就代表金玉堂会反复受两力争夺之苦,稍有差池,势必爆体而亡。拍拍他的肩膀,甘青司道,“不会,方才不都没事吗,放心。”
金玉堂一听甘青司这话,又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