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缓不过劲的呐喊中比赛结束,苏子矜手中拂尘已被弦杀抽落他手,而席若白右手的元夕剑锋抵劲。到如今这个地步,谁也没办法再做多余的挽回,而苏子矜比其他人更明白当下的状况,即使身上还有灵力可布阵,可他也了无精力,在一个器师面前他一个咒术师实在是毫无胜算。
苏子矜朝宣布人看过去,收到示意的宣布人当即道,“四更天第四式,通都一场,一零四号胜!”
掌声如雷鸣,坐在屋檐上的许多活尸都纷纷笑起来,“看不出来,我们小司儿竟然这么恐怖。”
“是啊,心眼儿可黑了。”
“诶,我们说的是一个事儿吗?”
“好像不是。”
席若白走到比试台边缘伸出了手,而甘青司也笑着递了出去,可怜的是左思蔺看着两个人恩爱有加自己却要坚强的独自站起来,他一眼望向苏萝衣,对方也故意不搭理他,只好可怜的跟在两人身后。
穿过人群几家弟子都在互相祝贺,而苏幕里的人也没半分隔阂。坐在前边的百家子弟激动的看着面向他们走来的人,大家正想一夸席若白风姿,可没料想甘青司直接扒开人群牵着席若白的手带离了他们所在的地方。
江溢几个也觉得奇怪纷纷探头去看他们两人的情况,这一动作使得个个观众都来了好奇心,也八卦的伸出头去看。
席若白虽是不介意甘青司在大庭广众下牵着他到处走,只是心中难免疑问,看对方一脸喜滋滋的模样他也没开口问,等到两人离席位十分接近时,他没由来的紧张起来,甚至比比赛时更加不安。
甘青司笑得明朗异常,把席若白拉到自己身边,喜道,“叔,这就是我命里之人,席若白。”
“晚辈见过甘信前辈。”席若白挣脱了甘青司的手,对着甘信行礼道。
甘青司偏头看过去,道,“叫什么前辈,就叫叔。”
甘信视线一凝,笑道,“嗯,就叫叔吧。”
席若白又道,“是,甘叔叔。”
甘青司满意的笑了笑又道,“叔,你可不许为难听欢,说什么都不成。”
见他这么护着席若白的样,甘信也是觉得十分有趣,便开口问道,“哦?那你要我说什么?”
“当然是夸啊!我家听欢什么都好,难道你不觉得我有福气吗?”
“是有福气,配上你这么个小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运气。”
“是吧是吧。”
“是,席公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修为实在是难得,甘某这侄子就有劳你多迁就了。”甘信对于甘青司的脾气再清楚不过,他什么时候能让人省心才叫奇怪,他见席若白性子温和又怕甘青司的性子恼人,说什么也是苦了席若白。
席若白微微一愣,遂道,“多谢甘叔叔,一直都是夙冶照拂我,说起来都是他在迁就我呢。”
甘信看向甘青司,眼神里少不了疑虑,他放心一笑道,“那就好。说来明日烟万重与影宗的比赛可要过来?”
甘青司淡笑答道,“明日就不过来了?”
“你们或许会遇上其中之一也不一定,不需要看看对手的情况吗?”
甘青司颔首道,“不了,叔,今日我和听欢去小木屋住,明日再回来。”
“这么着急吗?”
“本来我都想抢在叔之前把听欢给他们看的,叔可是先抢了便宜。”
“是吗?那便如此罢。”
“叔,那我们就先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