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你那嘴撇得都能犁二里地了。」
他又深吸一口气,拿起镜子,对着镜子捏了捏脸。
我一不小心和镜子里的他,对视了。
身前身后都是他极具侵略性的眼神。
猛然让我有种被前后夹击的错觉。
我脸红地闭上眼睛,心里碎碎念:「祖宗别照了,快睡觉吧,俺明天还有早八。」
他「啧」了一声,把眼镜摘下来,放在桌子上。
看样子是要睡觉了。
我心里松了口气。
他出去上了一趟厕所,回来后将眼镜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盒子里。
犹带着水汽的手,轻轻拂过我的周身。
弄得我浑身一激灵。
一阵脸红心跳。
我摸了摸不存在的心口。
幸好他看不见我。
4
果然第二天醒来,我又恢复了正常。
就是TM的快要迟到了。
室友们还在呼呼大睡。
玛德,就我个倒霉鬼,手气臭得跟尼玛脚气一样,选课选到了早八。
赶在上课铃响的前一秒,我急吼吼地冲进了教室。
显而易见,只剩下第一排的座位了。
刚坐下缓口气,身旁忽然也坐下一个人。
我转头一看,竟然是盛淮。
他比我大一届,怎么还会来上大二的课?
只见他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份点名单,走上了讲台,和老师简单交流两句后,他拿起话筒,清了清喉咙。
「现在开始点名。」
声音清冽低沉,却带着微微的气喘声。
听起来像是急匆匆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