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还不至于夺王妃之所爱……倒是你,身子骨既然不好就按时吃饭,使什么小性子?传到国公府去,还以为本王苛责王妃。”
萧臣毅将抽出的诗集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他走到床边坐下,看着何淑宴的眼睛,其中深藏打量。
他是行军打仗之人,本就多疑,何淑宴醒的正是时候,他不起疑心才怪。
“被王爷责罚,该是吃不下饭的,本就是臣妾的错,国公府要是追究起来,臣妾自会担着。”
何淑宴的眼神不躲不避,反而是坦荡的迎了上去,她这话的意思隐隐有些和萧臣毅辩驳的意思。
她心知软禁之事的起因不外乎就是因为自己擅自笼络了朝廷重臣的家眷来家中小聚。
但如此举动纯属事出有因,他萧臣毅在朝堂上置身事外,她身为国公府出身的人,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寒了娘家的人对何淑宴来说绝对不是好事,府中后院人不算多。
可一旦失去了娘家的助力,这王妃的位置指不定就会换一个人来坐了……府里府外盯着王妃位置的人从未少过。
“王妃识大体就好,本王前几日听了一句好诗,想你平时听戏做画,也是附庸风雅之人,与王妃共勉?”
纵然是询问的语气,但何淑宴哪里有拒绝的资格,她只能端着微笑点了点头。
“闭门不管庭前月,分付梅花自主张,此句颇有韵味,王妃闲时可细细品味一二。别无他事,本王还有公事在身,先走一步。”
萧臣毅意味深长地看了何淑宴一眼,大步就走出来主卧,他这一遭过来在主卧里等了半柱香。
外界的幽幽之口是堵住了的,接下来怎么表现就看何淑宴了。
“恭送王爷。”何淑宴直到萧臣毅前脚都跨出门了,才想起来出声。
她的指甲紧紧地陷入了抓住的被褥之中,心里憋着一口闷气。
这话是在强调一种处世哲学,字面意思来说就是关上门不管那些与己无关的闲事,是谁的事让他自己作主。
结合当前的朝堂局势就是,吴家和国公府的事情,不许何淑宴再插手其中。
“凌月!什么时辰了?吴贵妾人呢!”
何淑宴心里的郁结之气总要有一个发泄的地方,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气急败坏的声音在苑中响起。
送子观音的祭拜需得日日供奉,而因着萧臣毅下令的禁足,所以吴姤偷得了几日闲工夫。
她身边的丫鬟早早地便向府医要了不留伤痕的药膏,打算呵护一下主子白嫩的芊芊玉指。
蘅芜苑差人过来的时候,吴姤正被丫鬟捧着手指细细的上药,她本人则是歪在榻上,昏昏欲睡。
“吴贵妾,蘅芜苑有请,您今儿的供奉还没有坐呢?懈怠了王妃的大事,您可吃罪不起。”
嬷嬷大步流星的越过了通传的门房,直接就进了房中,她中气十足的声音吓了吴贵妾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