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意闻言啧啧不停:“陷入恋爱的女人果然不同,每句话都带着酸臭味。”
余幼笙不认为她在秀恩爱:“你以前出差,我也会想你、也会来找你玩啊。”
“……倒也是,”肖意对此无法反驳,重回刚才话题,“你能多麻烦他,自家老婆不远万里跑来陪过节,正常人的话,高兴还来不及吧。”
“再说了,哪有人不喜欢惊喜的,说不定你老公想疯了你去、嘴硬罢了。”
这句显然更符合逻辑,余幼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旁边肖意的手机震动,接完电话后就匆匆就要走。
“跟你说,”送人出校门的路上,肖意边走边骂人,“中科全公司上下都是变态工作狂。”
“尤其是那个季宴礼!”
上出租车前,肖意还不解气:“昨晚我们团队十几个人,熬夜到凌晨三点半交的最后一稿,这人不到四点一封邮件又毙掉、要求重做这家伙都不用睡觉的吗?”
余幼笙闻言微微一愣。
昨晚凌晨四点还没睡﹣﹣昨晚十一点半给她打电话时,季宴礼分明说的是马上就休息。
对于季宴礼高强度工作这件事,自婚后同居起,除了通宵熬夜那晚,余幼笙平时鲜少有实感。
对于她而言更直观的,或许是那天清晨来到厨房,见到因为熬夜而脸色苍白的丈夫。
自身糖尿病缘故,余幼笙比任何人都清楚身体健康的重要性,仅有几次对季宴礼不满,也是觉得对方不够爱惜身体。
去看看他吧。
就算能做的很少,也总比无动于衷要强;要是打扰对方工作,她就花钱再住另外的房间好了。
季宴礼总不会对她生气的。
再者,万一真像是肖意说的那样,季宴礼其实想让她过去、只是没有坦白说明呢。
越发觉得闺蜜说的“没人不喜欢惊喜”有理,余幼笙下定决心要去京北。
当晚定过机票后,她给董秘书打去
电话,麻烦他抽空来一趟,接走三月。
董秘书对她的来电表示意外,同时说明他随时可以过来,时间看余幼笙方便。
挂电话前,向来稳重可靠的男人忍不住道:“季总非常在乎余老师,如果见到您去,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话代表她出现不会影响男人工作,余幼笙笑了笑:“那这两天就麻烦董秘书照顾三月了。”
“请您放心。”
余幼笙是周四下午四点的飞机,登机十五分钟前,不忘给季宴礼打去电话。
节假日将近,候机大厅人来人往,余幼笙选了处相对安静的地方:“今晚要加班,可能要晚点找你。”
她从小不会扯谎,担心背景音嘈杂露馅,心里雀跃又不能表露,只好低着头,手握紧行李拉杆。
沉默几秒,季宴礼没有多疑心:“……好,下班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我打电话。”
听出男人声音比昨晚沙哑许多,余幼笙不由关心:“你昨晚没休息好吗?”
“没有,”对面声调扬起些,季宴礼温和而言简意赅,“开会说话太多。”
“哦哦好。”
这几天两人电话粥一煲就是两三小时,余幼笙习惯性地以为季宴礼会问她白天生活,等半天也不见对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