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银因为以前栽电杆,拿回白杨树梢栽插,怀疑被文平踏死了发起来的嫩芽,就与文平在心里有了隔阂,虽然见了面还是一脸和气,但是内心里已经是当做仇人了。
有一天文平的婆娘在打场上整晒粮食,看着天快黑了,就大声呵斥自己的老三:“毛坨,赶快带着妹妹回家去,叫姐姐在家把稀粥熬好,我们下工了就回家吃!”
文平的婆娘叫英珍,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可是她的毛坨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似的,仍然在打场的边上与其他娃儿们在疯赶。英珍几次想追过去打骂他,可是因为场上活路离不开,她就只能不断连声地呵斥。可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等到小娃儿们疯赶到她的面前时,她好像逮着了机会,就扬起巴掌分过去,只见一个娃儿被打倒在了谷堆旁边,她还以为是自己的毛坨被打倒,心想这下子看你还听不听话。可是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婆娘却带着她的娃儿气汹汹的来到英珍的面前问道里:“英珍,你也太霸道了吧!你教训你的娃儿可以,你怎么打我的娃儿呢?”
英珍停下手里的活路,一看站在面前的娃儿确实脸上还有几个手指印。那个娃儿哭诉:“呜呜,我和你的毛坨玩,你怎么打我?我又没做坏事?呜呜——”
英珍一下子就明白了,这肯定是失误,因为两个娃儿从她的面前飞跑过去,她以为是打的是自己的毛坨,结果误打了别人的娃儿,她只有蹲下身子赔不是。
就在这时旁边长银的婆娘却冷不丁加了一句话:“哎哟,怎么打娃儿的嘴巴就不长眼睛呢?看着娃儿脸上的手指印真是心疼。”
这话谁都能听出味道来,一是说你打娃儿怎么就打到别人身上了呢?二是你打人家的娃儿心里不疼吗?旁边的婆娘听了更加心里难受,就哭闹起来,要英珍必须要给娃儿付汤要钱。
这样一闹,全打场上的人都停下来了,眼看就要天黑了,本来队长安排是在天黑前把打场收拾完了收工的,看眼下这个样子,就是打夜工都还得要小半歇活路才行。
仓库保管员看到了这个情况,就只有去找队干部来镇场子了。刚好文迎队长从这里经过,仓库保管员就把场上的事情汇报给了文迎队长。
文迎队长就往争吵的地方走去,还没有走到跟前就见几个人已经扭打在一起了。不知是哪个拿起了扬叉打过去,好像很大力气,一下子就把打场上车谷子风车打塌了半边。文迎队长连忙跑过去,赶忙拉着动手的人,大声呵斥说:“你们还有没有一点集体的观点,为了小娃儿的事耽误了整个打场的活路!”
大家一看是队长来了,其他人都一呼啦散开了,手上不停地做事。只有争吵的双方不敢离开。文迎队长为了不耽误场上的活路,就把她们带到仓库的会议室,要她们从头至尾讲讲争吵的情节。
英珍是背道理当然不好先开口讲,那个被打的女娃的婆娘就哭诉说:“我的娃儿在场上玩,英珍这个泼辣货伸手打我的娃儿,队长你看到这个时候都还留有手指印,您说她这是不是下狠手,我和他家里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下这个狠手?”
英珍辩解说:“我是要我的毛坨回家去,看他经过的时候打错了,不信,队长你去找看见的人一问就知道了。”
那个婆娘说:“还要找证人吗?你听刚才传琴怎么说的,她说你这就是巴掌不长眼睛,打人家的娃儿不心疼!”
文迎队长听到这里,就知道这件事是不能断出个是非来的,就说:“英珍,你只要看到眼前娃儿的伤,你就要接受事实,不但是要给对方赔礼道歉,还要带娃儿去看病,或是给她娘儿俩钱,让她们自己去处理,至于你损坏了公家的财产那是另一回事,你服不服气?”
英珍见文迎队长发火了,也就只能忍气吞声地答应。
第二天,全队上都知道了英珍打娃儿的事情,只把个英珍的男人文平搞得灰头土脸的。长银又还在背后追着说要他们赔偿公家的损失,心想:这下有你文平好看得了。想到这里心里就感到无比的舒畅,因为这也好像报了他长银自己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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