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杳之感觉到了唇边的一股类似星辰光芒般辣唇的血腥味,她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将手背在身后的赵合欢,眼中透露出了询问。
她知道在这之前自己几乎已经灯枯油尽,几近已经不能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而现如今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怕是已经用到了什么灵丹妙药。而这一股血腥味,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赵合欢见杳之紧紧地盯着自己不放,并不愿意让杳之知道实情,便急中生智扣住了凌渊的手,将坏了的手指藏在了凌渊的手心里,在杳之面前摇晃了几下,笑着说道:“杳之,你醒过来真的是太好了!”
凌渊只觉手心一暖,便被赵合欢扣住了,虽心知她意欲何为,但仍心里漏跳了一下,轻轻地,反握了回去。
好暖。
杳之虚弱而疑惑地看向了白肃箫,而他的目光,始终追随在赵合欢和凌渊紧握的拳上。
看来,是问不出个答案。
还是有点虚弱的她,沉沉地,便又再次在白肃箫的怀里睡了过去。
隐约在快睡着的瞬间,她听到了白肃箫说了一句——“合欢,你不该这样做。”
空气稀薄而炙热,无名的一股窒息感。
乏力地入睡。
***
在大漠的另一端,一袭紧致红衣女子手持长鞭,随着一声娇喝:“哪里逃!姑奶奶我今儿定要了你的性命!”,那手中的长鞭便狠辣地落在了前面正在狂奔的一个瘦小的身影后背之上!
“嘶啦——”
后背上的衣服瞬间被撕破了一道裂痕,绽开了花!一道血痕色的鞭痕骤然而现!
那人边哭边喊着“女侠饶命!女侠饶命!”,一边从沙砾之中跌滚摸爬地站起,慌不择路地往大漠深处而去了!
“小贼!竟然还逃!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了!”红捻美目怒睁,一记长鞭紧随其后,不料却落了个空,只是扬起了一阵沙。
这让她更为恼怒,立刻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这小贼虽功力修为大大不如红捻,但这逃跑的功力堪称一流,以红捻的轻功,竟也追得有些吃力!
显然,一个追不上,一个也打不过,就这样在这茫茫大漠里不知道已经耗了多久。
终于,红捻竟在这大漠里看见了赵合欢等人,心中一喜,顾不得往日里的恩怨,便大喊道:“赵合欢!快帮我拦住此人!他偷走了我的荷包!”
赵合欢一听到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再一回头看,竟然是红捻追着一无名小贼在这荒芜的沙漠里狂奔,心中疑虑四起。但,既然人家喊了帮忙又是熟人,纵使她拿走了昆仑镜,但现在镜面在自己身上,也就顺手帮了这个忙。
正当赵合欢欲前去擒住那小贼之时,一旁的凌渊跟玄武使了个眼色,可怜的玄武幽怨无比地看了凌渊一眼——老大要当英雄,又拿我当杀猪刀!
哀叹了一声“生本卿怜”后,玄武一记漂亮的绝杀便迎面将那小贼放倒在了地,剩下了赵合欢目瞪口呆在地愣了几秒后爆发了一串热烈的掌声:“好帅!玄武!”
玄武颇为得意地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戏虐地回头问道:“夫人!这厮要怎么处置?”
正当赵合欢反应这声“夫人”从何而来时,凌渊已经暗暗地对玄武竖了个大拇指,意思——“马屁拍得好,今天晚上奖励你一个大鸡腿。”
“什么这厮怎么处置?这厮偷了我的荷包,理应让他交出来!”红捻的一记长鞭又重重地落下,岂料却被玄武生生地握在了手中,竟抓得不能动弹!
“我说过了,我在问夫人怎么处置,不是在问你。有本事自己擒住他。”玄武冷冷地看了红捻一眼,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你!”红捻气得用力拽向了长鞭,却不料被玄武故意的一松手,往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了地上,好生尴尬。
“在问你怎么处置呢。不回答下吗?夫人?”凌渊轻揽过赵合欢的肩,认真得不能再认真地问道。
赵合欢这才反应过来,这声“夫人”从何而来,愤愤地瞪了凌渊一眼,嘟囔了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便走开了,决计不再管这天边的闲事。
岂料那小贼倒是个有眼色的,一把便抱住了赵合欢的小腿,使得其不得动弹,还一边喊着:“姑娘!菩萨心肠的姑娘!救救小的!小的定当万死不辞啊!”
玄武正要上前解决这个麻烦,被赵合欢做了个手势给拦了下来。
赵合欢仔细看了看这小贼的神情,并非像是大奸大恶之人,心顿生怜悯之意,弯下身,扶起了这小贼,轻声地问道:“你为何偷了红捻的荷包?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