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命脸色突变成了酱紫色!眉间阴沉成了乌云密布!
凤族的凤舞金钗!
不见了!
从头至尾彻底的寒流席卷而来!到底是谁?趁他不注意,偷走了凤舞金钗?
“司徒命,你怎么了?”芷旋注意到了司徒命脸色的不对劲,估摸着是发生了什么事,便问道。
“凤舞金钗……被偷了。”
司徒命飞快地在脑海里回忆着刚才的画面,突然,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个激灵,大声地脱口而出:“折堪!是折堪!”
“折堪?你是说折堪偷走了凤舞金钗?怎么可能?他不是疯了吗?”木兰有些疑惑地问道。
“不!他没有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是装疯!”司徒命总觉得折堪走向他的那一刻有些奇怪,以为他是个疯子,也就没往细处想,如今才发现,这很有可能是早就设计好了的圈套!
利用他的同情心,趁他不备,正好下手!只是他要凤舞金钗做什么?
折柳沉思片刻,笃定地说了一句:“不无可能!我去找他。”
话音刚落,折柳便施展一流的轻功往折堪的住处而去。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无功而返的折柳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摇了摇头,说道:“找遍了整个昆仑山大大小小的角落,没有发现折堪的影子。并且刚才搀扶他的侍女……死在离这儿不远的林中。”
“折堪!”司徒命愤怒地仰天而嚎,一拳击在旁边的珠玉树上,摇摇晃晃中,一颗成年了的珠玉树轰然倒地!
若再让司徒命遇见这个心术不正的大哥,一定大义灭亲手刃了他!
“司徒命,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了。只怪折堪过于狡诈,谁曾想到,他竟会装疯卖傻!”折柳的眼中满是愤恨,手中的拳头,也紧握成团。
“只怕是……他做的肮脏龌龊事,还不止这一件!”司徒命的厌恶已然溢于言表,从手袖里拿出了一根极细的银针,忍着心中的恶气,说道:“这是在来报信的家丁的后脑勺头发里找到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爷爷的暴毙,也许,和这银针,也不无联系!”
果然,司徒命的话音刚落,先前被差遣去检查老庄主尸体的家丁匆忙来报:“老庄主的后脑勺发髻里并没有银针的出现,但是,却是有一极细的发黑的针眼大的小孔!”
众人一片哗然,脸色皆变!
家贼难防。尤其,还是个装疯卖傻的家贼!
“折堪!你竟做出了此等伤天害理之事!”折柳再也忍耐不住,提剑便要往外走,却被赵合欢单手拦了下来。
“你要去哪儿?”赵合欢认真地仰起头问道。
“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取了那折堪的狗命!”折柳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大逆不道的逆贼。
赵合欢眉间微微一皱,反问道:“你知道他逃去了哪里吗?你又知道他为何要老庄主的拐杖和凤舞金钗吗?”
莫天沉默了一会儿,眼神一亮,替折堪回答了这个问题:“昆仑镜。他想要的是昆仑镜。无论是老庄主的拐杖,还是凤舞金钗,一定是与昆仑镜有着某种联系,才会让他不惜装疯卖傻也要得到!”
“莫天和我想的一样。与其漫无目的地去找折堪报仇,不如先想着如何保住昆仑镜。”赵合欢放开了拦着折柳的手,认真地说着:“当然,如果你执意要去,我们没有意见,只是,他既然敢做这事,必然有完全的身退之策,即使你找到了他,怕也只能是拼个鱼死网破。”
折柳周身的杀气渐渐冷却了下来,转而摇了摇头,遗憾地说道:“没有人知道昆仑镜在哪儿。就包括爷爷,也不知道昆仑镜在哪儿。从何谈起,去保住昆仑镜?”
司徒命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道:“我知道昆仑镜在哪儿。”
“你知道?!”众人皆惊诧不已,连老庄主都不知道的事,为什么司徒命会知道?
司徒命看了眼四周,发现并无任何可疑之人,这才放心而遗憾地说道:“可惜,现在知道不知道,也没有任何区别了。”
“司徒命,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芷旋听得有些着急了起来,都快要敲着着司徒命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各位可还记得大婚之日,凤族之人来过庄里?”司徒命见众人疑惑,便细细而道来:“我受莫天兄弟所托,当日混乱过后,我欲将凤舞金钗交还于凤族之人。”
“岂料那女子却说,这既是第一任凤族庄主的意愿,必定是觉得放在龙族更为稳妥。便没有收下。同时叮嘱了我一件事,说凤族历代庄主口口相传,凤舞金钗内有乾坤,关系到天下安危,不可小觑。命我好生保管。”
“出于好奇,待那女子走后,我便研究了半天金钗,始终不得要领。直到有一天,无意中碰到了凤凰尾巴上的一处机关,才赫然发现,那宝贵的,并不是凤钗!而是凤钗之中竟然藏着半卷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