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长老为人和善,也不愿因为月公子的一念之差招来闲言碎语,便是出面道,“此事是我管教不严,我定会严厉惩罚他,给宫门一个交代。”
这本不是宫子羽的本意,他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或者说是想查出他想听的真相。但眼下气氛尴尬,三位长老神色各异,无锋刺客还没抓到,宫门前山后山若是生出嫌隙,只会给无锋可乘之机。
“月长老,您年事已高,许多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小辈们的事情大多都是自己擅自做主,又怎能怪到您身上呢。”宫尚角适时(捡漏)的为他开解,“更何况,现在的重点是无锋刺客,这些事情就以后再说吧。”
宫子羽:“角公子既然处处为了宫门着想,想必对宫门规矩也是了如指掌,烂熟于心。如今我这个执刃还没做决定,何时轮到你来说这些话?!”
“恕我直言,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自称为执刃!”面对宫尚角毫不掩饰的嘲讽,他更是恼怒,“我早晚会成为执刃!”
“早晚……”宫尚角淡笑,“那就是说你也承认了,现在的你还不是执刃。”
宫远徵:“就是,执刃的位置还没坐上,倒是先耍起威风来了。”
宫尚角不再理会他的胡闹怒斥,只是对花长老说道,“有了这些证据,足可以说明雾姬夫人身份存疑,是不是先将她打入地牢,审过之后再下定论。”
三位长老并没有立刻拒绝他的请求,可也没有答应,还是有些犹豫。就在这时,外面有黄玉侍卫进来禀报,雾姬夫人劫持了徵宫的夫人,正在往宫门口的方向前行。
宫远徵一听就坐不住了,顾不得礼数规矩,丢下一句话给宫尚角,“哥,我去救她!”
说完人就冲了出去,宫子羽听说此事也冲动的要过去看看,却听到宫尚角一声令下在吩咐黄玉侍卫值守长老院,护送他们回到后山。角宫的侍卫们加强地牢守卫,避免地牢中的人会趁乱逃脱,借机生事。
这个时候,宫子羽方才清楚的看到自己和他之间的区别,在宫尚角的心里,不管什么情况下,永远是以守护宫门上下为己任,他想的从来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安危。
“执刃,要不您也跟着长老们先过去,我去前面看看。”金繁说着想让他暂时避让,但宫子羽却是拒绝了,“我一定要去看看,我不相信姨娘会是无锋刺客,我绝不信。”
说着他不顾金繁的阻拦,匆忙的往宫门口的方向去,雾姬夫人手中拿着一把软剑,剑刃贴着纪云舒的脖颈,白皙的肌肤上已然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那道红痕落在宫远徵眼中就像是刺在他心上一样疼,死死捏着手中的暗器,步步逼近。但雾姬的手把握的尺寸十分精准,片刻不离,“把宫门打开,让我出去,否则我就让她死在你面前!”
看见这一幕的宫子羽彻底破防加心碎,那是他视为母亲的人,她在宫门住了二十多年,早就是宫门的亲人了。
他从未想过,姨娘竟然会是无锋之人。
“姨娘,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会是你……”宫子羽眼泪汪汪,不愿接受现实,“无锋到底是用什么威胁了你,让你做这些事情为他们卖命,姨娘你是不是有苦衷,你说出来啊姨娘!”
“闭嘴吧宫子羽,你的蠢能不能有个限度!”听着他这一声声的恳求,宫远徵真的是恨不得把他给扔到宫门外面去,有这样一个人,简直是宫门之耻!
“你看没看见她现在在干什么,你就没想过你父兄的死和她有关吗,你现在求着问她是不是有苦衷,宫子羽你是缺心眼还是你压根就没脑子!”
【宫远徵:本来想点子救云舒就够难的了,还在这叭叭的问她有没有苦衷,脑子被驴踢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