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一通,祝玉妍低眉顺眼道:“是,妾身谨记主人吩咐。”她这些时日,与常威单独相处时,已是称他为“主人”。
常威继续安排着走后的事情:“我还欠着飞马牧场一个人情。将来若飞马牧场有难,遣人拿我信物去襄阳求援,你须得伸出援手……”
祝玉妍柔声道:“是,主人。”
常威传音入密:“四年之后,六月初二,洛阳城中,你依据星相方位,如此计算……确定地点后,可进入一秘地,得一大机缘。”
祝玉妍谨记心头,道:“多谢主人赐予妾身机缘。”
一路逛街,一路说话,到市集上买了新鲜蔬菜后,又换了条街道折返。
途经一间玉器店时,常威进去买了块一寸宽、两寸长的羊脂玉牌。这玉牌四周已雕上精美繁复的藤蔓花朵纹路,中间却是空白,乃是预留着应客人要求,再进行雕刻。
常威却未要玉器店雕刻,直接将这玉牌买了下来。之后在返回途中,他左手托着玉牌,右手食指凝聚无形剑气,在上笔走龙蛇,写写划划。
坚硬的玉脂美玉,在他无形剑气之下,仿佛豆腐一般柔嫩。轻轻松松地,他便在玉牌两面,各雕上了一个篆字。
雕成后,他将玉牌递给祝玉妍,道:“小礼物,送你的。”
“给我的礼物?”
祝玉妍一怔,接过来一看,只见玉牌正面,乃是一个“威”字,玉牌反面,则是一个“妍”字。
她修长纤指轻抚那个篆体妍字,一阵恍惚失神后,眼里忽蒙上一层水雾。
“怎么了?”常威侧首,皱眉看着她:“不喜欢么?”
他这语气,绝对说不上温柔,甚至稍有些不耐。
祝玉妍却非但没有恼意,反像是怕被他误会一般,手心紧握玉牌,极力敛起眸中水汽,冲他嫣然一笑:“不,妾身很喜欢……主人的礼物。”语气有些哽咽,还略微带着些鼻音,听起来有点撩人。
“喜欢就好。”常威点点头,又目视前方,大步前行。
祝玉妍略微放缓脚步,看着他背影,袖口飞快地抹了下眼角,唇角浮出一抹浅浅笑意,又快步追了上去。
当天晚上,常威照常讲课时,本来是允许独孤凤、石青璇、婠婠旁听的,结果祝玉妍不理自家弟子和独孤凤、石青璇抗议,态度坚决地要求单独授课,在常威默许下,将独孤凤三人“驱逐”了出去,远远赶开。
之后,她便使出阴癸派那独步天下的绝顶功夫,倾尽全力服侍常威,搞得常威连课都没心思讲了,晚上更是直接在祝玉妍闺房留宿……
都留宿了,他与祝玉妍的关系,自是无法再瞒过婠婠。
别说婠婠,连独孤凤,甚至对男女之事仍旧懵懂的石青璇,都明白了过来。
“难怪祝玉妍对教主言听计从,原来是这么回事!”
独孤凤心里有些紧张,祝玉妍本就风情万种,又有阴癸派独步天下的闺中功夫,一旦让教主食髓知味……
面对石青璇、婠婠这两个潜在竞争对手,独孤凤一向是很有信心的。她身高虽然有些停滞不前,先后被小她两岁的石青璇、婠婠超越,但她整体身材,仍然碾压两个小姑娘。
可一想到要与双腿修长身段高挑不逊男子,又曲线饱满若山峦起伏的祝玉妍竞争,独孤凤便觉压力山大。
她虽并不认为祝玉妍的身材足以碾压自己——修长高挑有修长高挑的好处,娇小玲珑也有娇小玲珑的妙处,身材方面,两种不同类型,其实是各有千秋,难分高下。
不过在祝玉妍的风情,以及她所掌握的阴癸派绝技面前,独孤凤就觉自己恐怕是有点竞争力不足了。
“难道得向婠婠小妖女请教,向她学习新的知识?”夜深人静之时,孤枕难眠的独孤凤,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石青璇也是抱着被子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对于常威与祝玉妍的关系,她心里面很有点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