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其他众人的到来,不得不说很好的缓解了我跟张峰之间有些尴尬的气氛。看到林瑶松了口气的样子我觉得好笑,难道她不知道男人之间的友谊很纯粹吗?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女人是个比男人复杂多了的生物。
见朋友都已到来,我开始招呼着服务生上菜,都是这里的招牌菜品。我并不担心他们会不满意,因为我们主要的目的是喝酒,不是吃。何况春天里的味道真就不错。
在等待的时候,林瑶把张峰接受到草原音乐节邀请的事情告诉了乐队众人。大家当然会为他感到开心。而且他们也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毕竟以张峰的性格,当然会带着乐队去参加。。。。。。
卷毛更是两眼放光的盯着张峰,那感觉就像是已经饿了很长时间的狼,在沙漠里碰到了一只绵羊一样。
“卷毛,丫再这么看我,老子就不带你去张北了。”张峰威胁道。
“老大,我错了,人家只是太激动了而已。”跟着卷毛竟然翘着兰花指。
他的一举一动,让我们乐的够呛。强子更是夸张的说道:“卷毛,我估计你去趟泰国回来老大都未必能收你。”
“去你大爷的,老子纯爷们好吗?能去张北你不激动?”卷毛不服气道。
“激动是肯定的,只是我们不会像你这样搔首弄姿。”四眼在一旁帮着强子神补刀。
“就是,何况疯子现在有林瑶,真就看不上你。”看他们吵的有趣,我也加入了战团。
“哈哈”
大家笑的前仰后合,好不热闹。还没开始喝酒,就把气氛带到了一个小高潮。
他们这样我很理解,作为同龄人,我深知混迹地下乐坛的不易。他们总会被人带上有色眼镜看待,不务正业是他们的代名词。不过在我看来,他们只是一群纯粹追求梦想的年轻人而已。为了梦想,哪怕是最后头破血流都不会有怨言。在追梦的路上,他们勇往直前,没有放弃。终于等到了一个证明自己的坚持并没有错的机会,谁,不会开心?
而我,作为见证者。心里的激动不亚于乐队众人。
在我们的嬉笑打闹中,菜被一一端了上来。紧跟着,三箱啤酒也被抬了过来。我们一句话都没说,各自都开了一瓶酒。彼此示意下,干掉一瓶。
啤酒顺着喉咙流进胃里,那叫一个通透。心情豁然开朗。为他们开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比较享受这种气氛。长时间的没有群体生活,我差不多都快忘了这种感觉。孤独一直缭绕在我身边试图把我吞噬,那种感觉缠绕着我快要令人发疯!
幸而,今天他们将我解救了出来。如果非要形容,就像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将我救出了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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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一瓶接一瓶的下去。林瑶作为唯一的女人也没来阻止我们。只是安静的在一旁陪我们说笑,眼神柔和的看着张峰。
不难看出,她很爱他。希望他们能够长久,我也由衷的为疯子感到开心。
什么时候,能有一个女人这样陪在我身边呢?我希望那个人会见证许诺一点点的改变。就像今天的张峰跟林瑶一样。。。。。。
“带朋友过来了?”
就在我憧憬着未来的时候,餐厅的老板徐奇走了过来对我说道。
“是啊,喏,那就是疯子。怎么样,跟想象中的差距很大吧?”我指了指正在吹逼的张峰揶揄道。
徐奇耸了耸肩,“大概玩音乐的都会这样吧。”
“哈哈,也许吧。怎么,忙完了?这是又送出一份大礼吧?”
“是啊,不过看着他们能够满意,我就开心。由衷的祝福他们。”
“你跟别的老板还真是不一样呢。。。。。。要不要坐坐,正好介绍你们认识。”
徐奇点头应允,我起身亲切的搂住他的肩膀,就像多年未见的老友。“大家都安。。。。。。安静一下,给你们,介绍。。。。。。个朋友。这家餐厅的老板,徐。。。徐奇。”
由于喝了酒的缘故,不可避免的有些大舌头。不过,都是朋友,倒是没有人挑我这个。张峰摇晃着起身,举着啤酒瓶,“兄弟。。。你好,许诺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说着,将瓶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徐奇也很给面子,喝光了酒,道:“一直听说咱们北方乐坛的旗帜,今天总算是见到了。这还得感谢许诺把你们带来呢。”
这倒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赶忙道:“嗨,你们音乐圈子的事我不是很懂。就是在一起开开心心的玩,就好。你们说是吧。”
“对,你牛逼,你有理。”张峰在一旁起哄,大家也都跟着重复。
“得,老子还成罪人了。”
这么说着,自行坐了下来,看着他们欢笑打闹。
徐奇很好的融入了进来,很快就跟大家打成一片。当他得知张峰要带着野草去张北的参加音乐节的时候,也由衷的祝福他们,并且还提议让他们把这里的台子当成是张北,彩排一遍。
说白了,就是把舞台借给他们玩票儿。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一举两得的事。餐厅里还有很多宾客,野草上台能够很好的带动气氛,这是其一。其二就是,野草可以借助这里,有个更好的磨合。毕竟,还有一个月就到了,时间这东西可不是个什么禁过的玩意儿。
徐奇的提议,得到了乐队的认可。他们一致认为今天的这个气氛如果没有音乐将会少点什么。于是众人这么一商量就决定要在这里上演一场小型演唱会。
徐奇自告奋勇的包揽了这场演唱会主持的身份,走上台子,说道:“在我们北方地下乐坛一直有一支传奇乐队,他们被誉为北方摇滚的旗帜。而这个乐队的旗手,更是整支乐队的灵魂。那么,大家知道这只乐队的名字吗?”
由于我担心大众对于地下乐坛不是很熟悉,刚要喊出野草的名字。就听到有的人先我一步喊了出来,起先我有些诧异。后来联想到来这里大多是热爱音乐的文艺轻年也就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