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赫还不松开手了。抬头深情地看着她,还双眼泪光莹莹。
这就是传说中看狗都深情的眼神吧!
若莱被她盯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只得柔和又娇滴滴说:“你放开我,不然我怎么关心你呢?”
我的妈呀,自己听自己说话都要吐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抱小腿的姿势太久了,主动松开手,躺下来了。只是还一个劲地低声喟然而叹:“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啊!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啊!”
若莱惊讶地回头看一眼,他还念《诗经》?没有被酒精熏醉?
她无暇考虑他是酒后胡言乱语还是吐露真言,急忙去竹篓里找卫生巾。
眼下也只有这个玩意才能止血。
幸亏她帮戴弟她们也买了,数量足够多。
等他回来的时候,萧赫眼睛已经合上了,只是剑眉微微皱着,气息不匀,发出呻吟声。
若莱小心翼翼地卷起他的裤腿,包扎伤口,伤口不严重,但数量可观,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有十多处,都被荆棘或树枝划伤了。
用卫生间太浪费了,都用上护垫十字交叉贴上。
看着他胸前被血染红的白衬衫,犹豫半天要不要包扎,最后还是动手了,
直接用卫生巾贴在衬衫上即可,两三个就可以搞定。
当她撕掉最后一个卫生巾到时候,一阵酸楚涌上胸口,莫名的悲伤。
若莱停住手上的动作,奇怪这悲从何而来?
是心疼萧赫?
她在心里摇头,她和他接触的时间不多,对于他也只是愤怒,不至于伤心动肺。
她望了一眼平躺在石岩上的萧赫,一个熟悉的画面涌上脑海。
刚上山的那会儿,她也照顾过他,那晚她也是情绪异常,好像失控了,情不自禁地被某种东西牵着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她脑子里一点头绪都没有,想也想不明白。只能暂时放弃,重新给他粘贴伤口。
这时倒想起来尚志上次下山到年丰家受伤的来由,十有八九也因为喝酒上头缘故。
他回去没有说实话。
这个尚志!也不提醒提醒他们。
原以为让他背着篓子,承担下自己负担,现在他是妥妥的负担兼累赘了,今天别想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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