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向上的嘴角牵扯起唇上的伤口,让他的面部肌肉不自觉抽动了一下,但是嘴角仍然压不下。
司离看着他这样,心口又泛起密密麻麻的钝痛,在心里“骂”了他一天的傻也终于有处可表达。
“是不是傻?啊!?是不是傻?何苦遭这个罪。。。。。。”
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把头转向一边,用力眨了眨眼。
司离的反应狠狠地熨帖了封不郁的心,他的殿下,心疼他到落泪了?
封不郁此刻没觉得疼,只觉得身处云端,极致的幸福包裹着他,人就飘了。
沙哑又虚弱的声音缓缓地响起:“殿下说这话。。。我可就要生气了,我不遭这个罪,殿下想要谁?”
司离随他飘:“我错了,莫生气,就要你,只要我的阿郁。可是你遭罪,我心疼。”明明不用做到这种地步。
“可是我开心。”他只是用了最全面最稳妥的方法。
“这副样子有什么可开心的。”司离心里再再次暗骂傻子。
“为何开心。。。殿下不知吗?殿下不开心吗?”
司离真开心不起来,这样的得偿所愿可不是她要的得偿所愿。
“不开心。”司离如实的摇摇头,愧疚感一直笼罩着她:“不该是这样的。”
封不郁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伤痕累累的人反倒安慰起人来:“什么样都好,是殿下就好,都好。”
司离动作轻柔的堵上他的嘴,不愿他再说这样惹人心疼的话,不过没敢放肆,只小心的轻啄舔弄,很快就放开了。
“可有哪里不舒服?哪里疼得紧?”
封不郁其实感觉全身都跟要散架似的,虽然他喜欢殿下心疼他,但是又不想让殿下太过担心。
“没有,就是有点累,可能睡一觉就好了。”
“可你已经睡了一天了,饿不饿?小厨房温着粥,我让人端来。”
封不郁才发觉屋内弥漫着橘色的光线,肚子也适时的发出声响,确实饿加上窘迫,便想撑起身来。
哪知刚一动弹就跌了回去,疼痛从身后传来,刚刚还直言开心的人此刻才想起来害羞。
“别动别动,碰着哪儿了?我看看。”
此刻房间内好几个炭盆燃着,那是一个温暖如春,司离伸手就要去掀被子。
“别,没事,我不动就好了。”
“你这一身的伤里里外外都是我上的药,我有什么不能看的?”
司离怕他真急得再动弹,停下手劝道。
封不郁大脑宕机了一下,里里外外?
。。。。。。
司离眼前就只剩一只红烧鸵鸟,埋在被子里闷闷出声:“我饿了。”
这话题转的真生硬,但司离此刻对封不郁有求必应,马上出去吩咐人了。
回来时从桌上倒了一杯水,扒拉出他的脑袋。
“先喝口水,饭马上就来,不过这两日先吃点白粥,等你好了想吃什么都依你。”
封不郁顺从地点点头,就着司离的手小口小口的喝着水,眼神也不敢抬,怕殿下再说什么看伤上药的话,他知道躲不过去的肯定会有,而且已经什么都做了,但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再让他缓一缓就好。
只是盯着杯子的眼神慢慢就转移到握杯的手上,视线逐渐上移,一些明显的红痕就映入眼帘。
封不郁停了口,“让我看看。”
“什么?”
“殿下的手腕。”
司离大大方方的卷起袖子,并不羸弱却白嫩的手腕上夹杂着红紫。
“对不起,我该早些给殿下解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