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血珠坠落,好巧不巧地就落在缓慢蠕动的虫身之上,红色顺着纹路漫延,过处瞬时变得圆润、焕发光泽。
“快些”,晴忧不疾不徐道。
“。。阿兄的新蛊研制得如何了,听说是叫‘忘欢蛊’,还是专门做给我的。。。。藏它里面了?”晴芜舔了舔泛疼的唇,苦笑问着,若无其事地接下,细细打量。
“没有”
“。。那个人都和我说了!阿兄休想唬我。。”晴芜回想起他说的话来,
初时,会忘却一切,待蛊虫侵蚀掉所有相关欢爱的部分后恢复剩余记忆,只要三日,三日后蛊虫自然死亡,那些被蚕食的记忆就永不会恢复。。。
与自己简直绝配。。
“只是给你续命的药蛊,至于‘忘欢’,还需实验确定,但我永远不会拿你做实验”,晴忧端来一杯茶,递过去时那手背青筋凸现清晰可见,话语中还能听见牙齿轻微碰撞的声音,
“若没有十几年前那四十九日的欢好,你决然不会倾心于谭空!也不至于现在这番执着。。”
“欢爱只是我爱他他爱我的证明之一而已,阿兄呢?那个人已经当你的试药人十多年了,为何‘忘欢蛊’让他知道却不他试?阿兄对他也有感情不是吗。。”
晴忧看向晴芜被盖住的小腹,又移目望向虚空,像是不愿提起某人,缓缓才开口,
“至少我还没有到为了他九死一生的地步,你的体质,本就极难受孕,又是蛊师,汇天地灵毒要么造物馈于世间、要么浪迹还于天地,久留一处保证自己身体不会紊乱失衡就已然勉强,日日寻欢纵欲,别走南了,怕是还没踏进祖祠就会有祖宗都会飘出来斥责你不务正业”
晴忧仿若是在自言自语,期间,晴芜吞了药蛊、饮了茶水、躺下、闭眼,无所谓的说,
“没有不务正业,我也是做了新东西”
“何物?”
“咳咳。。我制出了让男子之身受孕的蛊~”
“你不止男子之身,也能用?”
“不能啊~”尾音接了一个哈欠,晴芜侧过身将被褥往上扯,接着说,
“但我就是想做这个,怎么了嘛。。又不是没做出来”
晴忧起身去熄灯,独留了一盏,转头去看安分躺着的晴芜,声音在昏暗里显得格外沉静,
“再过两日,实验就会有结果,若你认为你与谭空之间的感情不在欢爱之间,证明给我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