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六,还真回应了!
顾澄鸢拔腿就跑,但太迟了,也根本没有作用,他已经奉上了鲜血,身心完全属于神明。
谁能从无形的大手下逃走?
没人能做到的。
顷刻间,顾澄鸢失去意识,最后的画面停留在谢烛暝焦急的脸上,和不远处的石像上。
石像仿佛在幸灾乐祸,朝着顾澄鸢笑。
可惜身体脱离掌控,不然顾澄鸢高低得比个中指,表达对神明的笔试。
但他无力回应,思绪被带往远方,那是属于幽鸣村的过去。
顾澄鸢站在绿绿葱葱的草坪上,以第三者的视角,观赏幽鸣村发生的事情。
难道接受意识的所有过程,是带信徒了解历史?
这是什么必备读物?
印象里,滨海医院也有类似的场面,顾澄鸢无奈地叹气,随意走在幽鸣村地路上,不同的景象在他身边一一展开。
顺着蜿蜒的道路向前,有关幽鸣村的故事也灌入脑中。
不包含个人色彩,与另外两人的形容,存在些许的差别。
幽鸣村的确世代供奉着神像,那是几百年前,一位祖先在山上砍树时,偶尔在土堆里找到的。
在迷信的年代,人类的力量薄弱,他们将希望寄宿于虚无缥缈的神明上,企图获得保佑。
那位先祖最初是善良的,他许愿幽鸣村能繁荣昌盛,他父母的疾病能够痊愈。
于是,幽鸣村躲过了战乱,饥荒,瘟疫,连自然灾害都绕开他们,一直相安无事。
先祖因为许愿的原因,成为幽鸣村的村长,但自此其,每天晚上都会做着同样的噩梦。
在梦中,他见识到庞然大物,意识到自己的渺小。
那是直击心灵的冲击,村长变得痴傻,终日被孩子照顾,连如厕都要他人帮忙。
年幼的孩子感到痛苦,他将石像认定为邪物,当晚跑到大山上,从高处将石像抛下。
可奇怪的是,在丢掉的瞬间,他的父亲便暴毙在家中,尸体严重腐烂,散发难闻的恶臭。
其他村民发现问题,却不觉得怪物是邪物,他们的目的绝对不纯,不是吴所说的至善之人。
之所以会存在那么多其他石像,单纯是为了分摊神力,可无论怎么雕刻,他们都无法回想起神像的模样。
初代的石像无人能记住,他们称石像本就无主,是无名的存在。
为了愿望,他们在没有外貌的石像前跪拜。
殊不知自己究竟做了何种愚蠢的行为。
“所以说,你究竟是一开始的那个石像,还是村民因为扭曲想法构成的石像?”
顾澄鸢对着空气询问,无人回应他的话语。
“好吧,我接着看就是。”理解到祂的想法,顾澄鸢耸耸肩,接着朝路的尽头走去。
时代在变化,幽鸣村的地势落后,没有紧跟上时代的潮流。
许愿让村民变得懒惰,外加上精神层面的污染,无人会去农地干活。
幽鸣村逐渐荒废下来,也有不少人选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