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雅妃看见傅流年的时候明显愣住了,僵持了几秒钟之后,她忽然给傅流年深鞠一躬。
夏漓安躺在屋子里的病床上,见到这一幕,她忽然觉得季雅妃很尊重傅流年这个男人,然而这一个深鞠躬里,似乎还带着季雅妃对傅流年的崇拜。
至于么?
这个恶劣的男人?
如果季雅妃崇拜的男人是梁楚,那么她夏漓安绝对二话不说的举双手双脚赞成,可偏偏这个男人是傅流年。
傅流年依旧没有说话,清冷的视线扫过季雅妃,随后大步走进病房。
季雅妃依旧觉得自己是夏漓安的表哥,脑海中忽然撞进这个想法,傅流年忽然就不爽起来了,他大步走到床边,薄唇微微张了张。
可是看了夏漓安片刻,傅流年还是犹豫了,一直到季雅妃那女人彻底的离开病房,傅流年这才开口,“夏漓安。你这样有意思吗?你究竟要瞒她多久?”
夏漓安要瞒着季雅妃多久,又能瞒着她多久?
季雅妃那个女人又不傻,久而久之,她会看不出来么?
“你关心的大概不是这个问题。”不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夏漓安也松了一口气,刚刚她一直在担心傅流年会当着季雅妃的面拆穿自己的谎言,可是事实证明,傅流年没有。
夏漓安的眸光暗了暗,至少现在,她并没有要告诉季雅妃的打算。
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毕竟她的身份实在是太见不得光了。
“你说的没错。”这五个字,傅流年说的咬牙切齿,夏漓安一直不肯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傅流年就那么见不得光?
该死的,偏偏这女人想要瞒着,他傅流年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狠下心拆穿这个女人。
脑海中不自觉的撞进夏漓安的那句话,“见不得光的不是你傅流年,而是我夏漓安。”
是她卑微的身份。
“夏漓安,我要你亲口当着你身边人的面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傅流年一字一句的说出这句话,他不想和夏漓安就这么不清不楚下去,他就是夏漓安的男人,摆明了告诉大家又能怎样?
“你说出去,我罩着你。”
傅流年的话语很认真,当然,这也是他和夏漓安最后的警告。
“没有人敢讨论我傅流年的事情,惹怒我,他们只会被修理的很惨。”
傅流年的脾气人尽皆知,所以聪明人都不会再背后去议论傅流年的事情,他们没胆子,也议论不起。
夏漓安咬了咬唇,面色依旧苍白,她的眸光暗淡,身上似乎没了往日的朝气。
也就是这样的夏漓安,傅流年厌恶的要命。
这女人第一次见到自己,虽然已经喝醉了酒,可还是一身的活力。
这女人第二次见到自己,虽然被人欺负摔在地上,可她还是可以笑着说,从我的工资里扣,尽管那一瓶酒的钱要她半年的工资。
可如今,这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傅流年似乎感觉得到她的身上正有着什么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
而那些东西的消失,似乎源于他对夏漓安的禁锢和控制。
一时间,忽然又很多东西在傅流年的脑海中清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