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我便给谢晚晚发了不条信息,走到一楼服务厅的时候,便见谢晚晚立即快步走到我的面前,将手里的车钥匙塞到我手上。
“开我车去吧,一来一回得一个多小时呢。”
我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接过了谢晚晚的车钥匙,“中午来不及陪你吃饭了,你自己解决吧。”
谢晚晚点了点头,将我送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了一句,“路上小心点,别急。”
我有什么好着急的呢?
倘若不是派出所关押人不能超过24小时,我倒希望那臭小子能够被关的久点,免得总是提心吊胆生怕他在外面又闯出什么祸。
向晴和向伦可是亲姐弟两,可是两人之间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向晴从小到大都品学兼优,从来不需要小姨操什么心。
以前住在乡下的时候,向晴的房间里可是一整墙的奖状。
她就是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反倒向伦打小就是个捣蛋鬼,还记得五岁那年,他竟然单挑比他大两岁的小男生。
被人家打着鼻青脸肿地回来又哭又嚎的。
小姨心疼的要命,可是却还是把他训斥了一顿了。
也是自那以后起,向伦即便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决不会跑回家和小姨哭诉了。
自从向伦八岁那年,姨父因病去世后,我看到他哭的撕心裂肺后,就再也没有见到那小子哭过,每回见到他都是一副飞扬跋扈的模样。
姨父是在向伦八岁,上三年级的时候去世的,死在了那一年的盛夏。
其实姨父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待检查出胃癌晚期的时候向伦才六岁,他硬生生地又熬了两年,甚至还对全家人都隐瞒了自己的身体病情。
直到去世前的三个月,小姨才知道了姨父的身体情况。
当我知道姨父突然去世的时候,都有些措手不及,更别提向晴和向伦。
而小姨自从姨父过世后,更是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自己的事业上。
她需要更多的钱来养活两个孩子,其实她根本也不需要那么劳累的,毕竟姨父在离开的时候已经留下了一笔赔偿款。
可是小姨那笔钱却分文没有动。
直到向伦有一回打架拿啤酒瓶砸了人家脑袋。
小姨为了能够息事宁人,最终动用了那一笔钱。
然后将剩下的钱都给了向伦,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大家都心知肚明,小姨是真的生气了。
自从那以后,向伦安静了不出小半年,又照样和别人打架。
不过吸取上回的教训,下手也知道轻重了,可是去局里喝茶的数次只增不减。
想到这里我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脑海中对于向伦的记忆还是在他八岁那年姨父的葬礼上,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个被人打断了胳膊都不哭一声的向伦,原来可以哭的那么惨。
甚至在那个时候我还暗自庆幸过,我没有父亲,即便有。知道他死的时候,我也不可能有那么的眼泪,也可能也不会为他流下一滴。
按照导航来到了城北派出所,将车停在路边的时候,便看到了一眼停在路边的黑色奔驰车,有点眼熟。
走进派出所里面,敲了一下门,“您好,我是来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