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楼审讯室里向伦走了出来。
看到我的那一刻,他怔了一秒,正准备喊我的时候,我立即走上前,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模样,下意识地开口问道:“被人揍了?”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办案人员拧了一下眉头,忙开始解释道:“没有被揍,喝多了被人拉了一下,摔了。”
与此同时从二楼走下一个少年,脸上带了点嘲讽笑意,意味深长地瞥了向伦一眼。
我内心有些愤怒,这脸上的伤怎么可能是摔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沉沉地看向向伦。
向伦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抹隐忍和倔强,冷冰冰
地开口,“姐,我们走吧。”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正准备签字领人走的时候,只听到那个叫凌凡的少年再次挑衅地看了向伦一眼,“以后走路长点眼睛,不是什么人你都能够得罪的。”
而此时我看到向伦手臂上的那被指甲挠过的血痕时,心里顿时燃起了一股怒火。
脑海中浮现出姨父过世时,守在他棺材边上那小小的身影惨兮兮的模样。
我强忍着心里的悲伤和愤怒,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向伦,“身上的伤也是摔的?是谁动手的?”
身边的办事人员不由愣了一下,冷哼了一声,“一个大男人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和一个小姑娘吵,还大学生呢,也不懂家里是怎么教育的。”
听到这句话,我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当即将手中的包重重地砸在了面前的桌上,“究竟是谁动手的。”
我冷笑了一声,目光灼灼地紧盯着站在我面前的办案人员。
自打我进这局里来,眼前的男人态度就异常冷漠甚至还有些不耐烦。
似乎在他的眼里,人是可以分成三六九等的。
其实我的声音不大,可是整个局里并没有什么人,此时所有的目光都纷纷落在了我的身上。
而此时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隔壁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正想要开口解释的时候,下一秒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
“是我动手的。”女人带着明媚的笑,眼神里透着鄙夷不屑,“包厢是我们订的,他和他的朋友霸占了我们的位置,我让他们走。可是他们却不愿意,还弄脏了我的包。”
她停顿了一下,“那只包包可是二十几万,我都不和他计较了,怎么你这个当姐姐的想赔吗?你赔的起吗?”
看着眼前模样长得漂亮又可爱的小姑娘,可是说出来的话怎么就那么不堪入耳?
我胸口有些发闷,咬了咬牙,看向向伦,“说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向伦眼底闪过一抹迟疑,却在我的一声怒吼中,才开口解释道:“姐,那包厢是服务生领我们去的,我们都在那里呆了半个小时,他们来了就直接想赶我们走。”
“你不是挺会揍人的嘛,怎么这次只有被揍的份了?”
话音落下,接待我的办案民警便跳出来,带着训斥的口气,“你是家长吗?哪有你这么教育的?难怪为了这么点小事和人家小姑娘这么计较。”
“所以你是看人家有钱,不敢动手吗?打狗还要看主人?”我一脸平静地看向向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