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有对方的把柄的同时留下了退路。那么说明,史婷芬不想让自己卷入旋涡之中。
如果爱惜命的人自然做不出不要命的事情。
史婷芬之所以会对我出言不逊,说白了就是认为我好欺负,背后也没有靠山。
倘若她知道我是陈希月的妻子的话,借她十个胆子未必会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
“十一,你先出去。”我抬头看了一眼唐十一。
她偏头看了一眼陈希月,旋即点了点头,走出去的时候轻轻关上了门。
“你想问什么?”
陈希月抬起头,眼神冷厉的盯着我。
“为什么这么生气?以前你被人欺负的时候,从来不会生气。”
我怔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用大拇指按了按太阳穴,瞥了他一眼,“我可以让人羞辱,但是忍受不了我的孩子被人辱骂。”
我停顿了一下,皱了皱眉头,目光直视着陈希月,“因为我小时候经常被人骂野种,所以我不想我以后的孩子遭遇我受过的。”
陈希月沉默了好一会,温声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微微怔了怔,没有想到他并没有问关于陈浔和孩子去留的事情。
他竟然不提,我自然不会说。
就连为什么小时候喊我野种,也没有问。
想来他并不想知道我的过去,原本打算找个机会告诉他关于我父亲的事情。
见他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也没有必要告诉他。
而且他今天也错失了最好的机会,只要回到海城后,他就不会再有机会,让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我没事,一会打完针我们就回去。”
其实从头到尾,我并没有多疼痛,一切其实不过都是装的。
倘若不装装可怜又怎么能够惹到陈希月的怜爱之意。
不得不承认苏禾分明就是抓住了他的软肋。
知道在陈希月的眼里,弱者才需要被保护着。
或许他之所以愿意娶我,也是看到我坐在飞机上哭。
被母亲催婚,对于突然间失去的一切,他的圣母心作祟了,便娶了我?
“你呆在病房里,我出去一会。”陈希月说完,微微弯下了腰,身子前倾,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
我的头,温声细语道:“累了就睡一会。”
我微微颔首,待他转过身的时候,竟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感觉他是不是在我的身上用了什么催眠咒,躺下来的时候我还在想着关于唐依的死,最终的受益者是谁,却没有想到只想到了一半,我的眼皮就不受控制地垂落了下来。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谢子言打来的电话给吵醒的。
与此同时护士也走了过来,给我打安胎针。
经过我录音确认是安胎针我才放心让她打。
小护士留开时看我的眼神总觉得怪怪的,或许在她的眼里,我就是一个被迫害幻想病的人。
“白清念。”听到谢子言喊我名字我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般情况下他都只会喊我清念。
我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片刻后,开口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谢子言向来是直来直去的性,说话也不会吞吞吐吐。
“杀死唐依的凶手投案自首了。”
“投案自首了?”我重复了一遍谢子言所说的话,那是因为我压低不相信。
逃之夭夭的人又怎么可能跑去警局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