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是那两个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
轻纱帷幔之下立着个白衣紫冠的小童,手上捧着一个和他穿戴截然不同的破烂包袱,毕恭毕敬的下拜。
他面前是一个蓄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此人相貌平平气韵也平平,好似在街上随意走过的路人。
他听见这话睁开眼睛,扫了小童一眼,陡然爆发出一股凛然气势,和方才那平平无奇的中年男子判若两人。
“我说过几次了,不可在这个时辰打扰。”
中年男子的戾气不过暴露了一瞬,随后便恢复成先前普通无趣的模样。
座下小童的后颈已经汗湿一片,连忙跪下。
“明沫知错了,只是这二人是先生之前吩咐过得。。。。”
小童颤颤巍巍开口,将东西奉上后再不敢抬头,中年男子的气势缓和,哦了一声接过包裹。
一直古波不惊的平淡脸庞终于泛起一丝涟漪。
“大内金牌?不过是个六品通判并小讼师,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明沫战战兢兢听着男子说话,不敢搭腔也不敢喘气,生怕自己再说错话做错事遭到责罚。
那坐上的男子沉吟片刻,将东西搁下。
“去预备纸笔,叫明碎将主子的信鸽带来,这两人身份不简单,叫人一定仔细看好。”
明沫见男子起身吩咐并没有责罚的意思,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应了一声连忙退出去。
秦晓娴和谢琅一样被带到矿场,只是被关在了一出全是女子的房间,她被人从麻袋中放出来还没缓口气,就见门前一个绿衣服小童,小小年纪板一张脸,开口问道。
“这里头谁是今天送来的秦姑娘?”
呦,感情是找我的?
秦晓娴看着做派打扮都和矿场之人不一样的小童留了个心眼,深觉他背后之人不简单,半信半疑的开口。
“我是,有何贵干?”
那小童抿着嘴巴上下打量了一眼,似乎是确定了和上头吩咐的人模样差的不多,点头道。
“我家先生有请。”
先生?那不成是哪位传说中的明先生?
秦晓娴心中意动面上却是不显,还出言试探这小童。
“你家先生找我做什么?”
她原本念着这小童是明先生身边的,做派和寻常人都不同,必定是娇养长大的,受不得气,激两句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偏偏这小童看着年纪不大,性子倒是十分安稳。
“姑娘见了先生便知道了。”m。
说话间就转头离开,丝毫没有等秦晓娴的意思,后者原本就是试探,并没有不想去见明先生,自己讨了个没脸慌忙跟上。
秦晓娴跟着这小童七拐八绕到了一处竹林,这处林子郁郁葱葱,期间点缀青石小路,十分清雅。
拨开竹叶便得见后头有一小院,内立二层小楼两侧栽种着些玉兰花,只是季节不对,如今只有光秃秃的枝子。
能在这洪城郊外置办这么一处地方,一来足见主人家的兴致,二来也可见其财力。
还没见面,秦晓娴就对这位明先生更警惕几分。